我一般很少做梦,可能一年也只有几次,而且都记忆模糊,想不起来具体的梦境。

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有意思的梦,早起的时候还记忆清晰,其实我们这些同事和同学已经多年没怎么来往,我们以前的关系也并不怎么密切。

我不清楚这个梦境代表了什么?为什么突然把这些相互没有关系的人串联在一起,不可思议。

于是我记录下来,试图发给老同事看,我不确定是否能找到他们的联系方式。

梦境中的食堂

在一家公司的食堂里,老板Fund和员工正在吃饭,这些员工都很土,像建筑工地的农民工一样,拿着大盆小盆地胡吃海喝,大家氛围特别好。

吃完之后,每个人盆子里总是剩下很多菜汤和不吃的东西,于是大家去垃圾桶倒掉,我似乎是第一次到那个食堂,不知道该怎么办,有老员工带领我去垃圾桶边,很奇怪的是垃圾堆旁边站着一个女同事,我倒垃圾的时候,把汤撒到她的身上。

在那里还遇到做软件测试的上海同事阿君,他永远是个欢乐且乐于助人的二货,他的专业是逗所有人开心的。还有一个初中同学,长得矮墩墩圆圆胖胖,似乎总是吃不饱,我不记得他的名字,我上前和他打招呼握手,但是他似乎不太认识我。

这个初中同学自从初中毕业就没有再联系过,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入这个公司的。

然后我和老板Fund喝茶聊天,与网络安全有关,但是记不清当时做了什么具体业务。

自然醒了。

真实背景、有趣往事

Fund先生和公司是确实存在的,他学计算机和网络安全,当时注册了海外公司,团队在北京,美国同事Alex把我招进公司,再加上一个web开发和美工,我们组成一个小市场部。

公司还有一堆工程师,开发了信息安全软件,别说10多年前,这种软件现在依然是非常前沿的(很少有人用),网站域名已经早已过期作废,但是互联网档案的备份还在的,前端设计现在看依然觉得不算太过时。

Fund是非常和蔼的老板,他和另外一个Z老板合伙,我的工作部门应该算是老板Z管辖。

那时我们经常加班吃外卖,有个老程序员挑盒饭,像是跟老板Fund撒娇,说他拿的盒饭里没有肉,其实是肉少了,而并非完全没有肉,老板当然满足他吃肉的需求,又多点几份单,让他们自己随便挑。

还有一次我们一起乘坐电梯,另外一个程序员也跟进来,因为那个伙计整天坐在椅子上,他太胖了,感觉整个电梯都往下沉,老板Fund提示他“XX同学,你这样的重量级,电梯难以承受之中,大家和你在一起都没有安全感…… ”,逗得我们所有人都哈哈大笑。

我还听女同事讲,Fund先生给每一个他手下招聘进来的程序员算命,他会看八卦,我第一次去公司时,他好像也问过我的出生时辰,当时我不以为然,搞科学的人怎么会迷信呢?

我离职隔了大概半年后,我回公司看同事阿君,在门口遇到Fund先生,他问我干嘛去了,我简单介绍了出去旅游的经历,在武当山的道观和安徽芜湖的寺庙里住过一阵子,看了一些例如《道德经》之类的老书,但是我没看懂,他对传统文化和宗教显然很感兴趣。

我们当时在北京的一个现代化办公楼,旁边10多米开外是一个不知道年代的道观,可能是古老历史建筑,总是大门紧锁,几乎看不到人进出,偶尔有道士在院子里路过,这个道观在一群现代建筑包围圈中有点鸡立鹤群的意味。

我当时对这些都没有怎么在意,现在总是能发现各种人事物之间一些关联。

创业

我离职后,偶尔在网上查看一下前公司和同事们在干什么。

Fund先生做了很多的创业项目,其中一个是关于识别人才,这个项目不像西方的人力资源服务,充满了东方的传统文化的特色,运用了命理、八卦、儒释道的理论。

玄学类的业务都是让人捉摸不透的,匪夷所思,我觉得中国传统算命这事不太靠谱,因为很多掌握这种知识和技能的人不能解决自己的问题,这对于客户是没有说服力的。

就像一个笑话说的“如果包公出来推广化妆品增白粉蜜,有多少人愿意买单?尽管包公在历史上以公正无私著称”。

并非说传统的东西完全不好,而是传统文化是一个陈旧的大仓库,里面精华和糟粕并存,没有找到精华,若拿出来糟粕,当然遭人唾弃了。

然后,我还看到网上的Fund先生经常被一些做健康养生和宗教信仰者提到,我对这些人没有什么好感,绝大多数都是坑蒙拐骗,我不清楚他为何与这些人经常混在一起的。确实,相信命理学的客户和这些养生人群是高度重叠的。

就像我从事有机农业,里面也混杂着很多搞中医保健养生、传统文化儒释道那些叨叨的神棍们。

我一直都觉得他非常有趣,把计算机科技和古老的知识结合,很遗憾当时上班时没有机会聊,不知道Fund先生人生经历了什么传奇的故事,他可能还参与了宗教修行圈,如果还能联系上,我想把认识的一些拜藏传佛教的老板介绍给他。

我为什么离职?

当时在2008年前后,中国食品安全问题挺严重的,我们的工作餐总是在附近的餐厅吃,因为很方便,我经常吃坏肚子,肚子疼或腹泻严重,整个人也很瘦弱,无精打采,经常看医生,但是也没什么严重的病,整个人也有点焦虑。

我每天浑浑噩噩地跟着公司业务转,我有个习惯,即使周末和节假日,我不太愿意出去玩,总是喜欢赖在公司里,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奇怪的问题。

跟老外同事Alex干活儿,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忙,我经常加班,有一天我一个人又加班到深夜,我感到浑身上下没劲,于是拨打了北京的遗体捐赠电话,我想咨询如果突然死亡,怎么捐献遗体?深更半夜,遗体捐赠部门还有人值班,可能值班室就是在殡仪馆或医院太平间里。我当时能想到干这样的事,这个脑洞确实很大。

我总想着,如果死了总得还要给社会做点贡献吧,但是转念一想,我若申报遗体捐赠协议,并通过体检,是否我真有可能被暗网追杀?突然从世界上消失了,取我的器官给某个绝症的权贵续命。

除了关心食品安全,我还操心环境污染问题,有一天,我上班摸鱼,在qq空间里关注了一篇文章“牛羊动物放屁,温室气体导致气候变暖”,我点评“这世界真是离谱,连牛羊肉都不能吃了么?”

没料到Fund先生跟帖“人也会放屁”,我当时很二货,并不觉得上班偶尔摸鱼被老板盯着有什么不妥。

因为我厌恶美国同事Alex,以及健康原因和精神焦虑,于是我离职放弃了这份工作,一言不合就离职,虽然当时的网络安全的软件产品不好做,但工作不是导致离职的主要原因。

不久我真地加入了环保组织,回到农村给某个基金会负责农场IT设施,这段经历让我大大缓解了对食品安全和环境的焦虑。

一转眼竟然过去了10多年,现在这些同事们还未老去,很想联系看看他们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