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有造物主,世界是由神创造的,尽管教会有诸多问题。我们应该把教会和神分开看待,根据圣经记载,神曾经亲手、或通过外敌多次摧毁耶路撒冷的圣殿。
也许我们无法追求到真理,但我们可以探索到底哪个更接近历史事实,即使真相很残酷,也要面对,而不是听虚构的神话故事和憧憬美好。
教会是一个探索的渠道,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东正教、天主教有同一个起源地故事,圣经有那么多版本,教派和教会更多。因此终生学习,并对未知领域保持好奇心,不停探索神的历史存在依据,我们假设神是存在的,最终要么证伪,要么证明成立。
在事实真相的基础上,我们将可以学会如何权衡取舍,尽可能行善事,在复杂的社会和人生中做出合理的更优解。
不去教会
我经历过几个教会,包括海外华人教会、外来和当地的教会,其实我在华人教会总计也就待了几个月,但我遇到各种奇葩,遇到一些假信徒,感觉很糟糕,我就决定不再去了,省得浪费时间和钱。
我厌恶某些教会里的人和事,可能换到其他的教会,情况依然如此,我认为教会不一定代表神,某些信徒仅仅是以神之名,行假公济私之实。
此前我写过关于中国和乌克兰的教会经历,下面以欧洲LC华人教会的真实经历为例,解释我的观点。
搬家
因为工作等原因,我搬家到另外一个城市,不便再去LC教会,他们依然邀请我参加线上聚会,我找了借口,连线上活动也不想再参加了。
省钱
教会属于公益慈善组织,作为信徒标准的要求,必须经常“奉献”。
由于过去几年的瘟疫和战争的折腾,我接近破产状态,但人的天性就是喜欢花钱,以前生活滋润大手大脚习惯了,即使没有很多钱,我还总是忍不住地掏。
尤其当教会举办聚餐活动时,人们口头上说“没关系,来吃饭,参加活动,免费的”。
其实我不相信“天下有免费的东西”,一切都是要付出成本的。偶尔1次不掏钱可以,但是若经常如此,别人会以同情可怜的眼光看着。
我绝对不想受人歧视,于是只要去就一定会捐赠,数额必须够我在教会的开销,不要低于十一稅的基准线。
某次公开分享,在台上我对着所有人说,我想在这里好好发展,攒够100万欧元,建一个教会学校,但眼下,我都不敢去教会,这就是困境的无奈。
在教会不捐款,是很难受的。现在我不去,没有给教会造成开,也省钱了,稍稍心安理得一点。
失望
我和不同教会的青年小组的多个成员聊过,一个小姐姐加入教会8年,依然太理想化了,犹如象牙塔的青年学子,不够了解社会。她说加入教会之前的期待很高,结果很失望,因为教会的人并不比外面的人更优秀,我采访过的很多人都有同感。
他们在海外生活很久,遇到不少华人基督徒,见过更多负面案例,他们已经加入教会超过10年,甚至还有人出生于基督徒家庭,但是他们的生活和事业似乎毫无起色,让人看了不免失望,这样时常会将慕道友给劝退了。
教会是个小社会
这完全在我的预期之中,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教会是人组成的小社会,它的本质是个社交圈,按照圣经的理论,除了造物主,其他一切都是有缺陷的,所以我们凡人天然地有缺陷,这没什么奇怪的。
教会一直存在各种问题,神降临时,只是做了个大扫除,清理一些乌烟瘴气,然后社会又开始变得乱糟糟,周而复始地轮回,我们每个人的一生总会遇到各种糟糕的人和事。
由于很多现代人生存模式,长期寄生于网络虚拟世界,很多人都想逃避现实,但我确实还想更多融入现实社会,我到教会目的之一是为了线下社交,我不想和烂人待在一起,我想不断提升自我。尽管教会让人失望,我觉得还是不要去更好,但也偶尔忍不住去一下,毕竟教会被神授予权柄。
平行宇宙
虽然同在一个教会,我们坐在一起,但我和教会的人好像生活在平行宇宙中。我和他们实际不属于一个圈子,大家关注的问题不一样。
教会社交圈和外面社会没差别,经常听到的话题是:
周末是去听音乐会,还是去美术馆或划船?
度假去土耳其?还是西班牙?
晚上煎8分熟牛排?还是三文鱼刺身?
人们都是在享受生活。。。
在聚会时,有人为孩子感冒、旅游订票、学期考试等事项请人代为祷告,我有种错觉,认为他们太脆弱了,这么小的事也需要祷告吗?
我的祷告事项都比较沉重,都是生死存亡的严重问题。
我尚在异国处于求生存阶段,当然不能和其他人那样享受生活。此外,中国和乌克兰的很多朋友的境况比我更糟糕,他们面临战争、重度疾病、死亡、失业、经济危机等,所以我相对他们的情况好很多了。我也经常在想办法并积极周旋,为了帮助他们度过危机或减少损失,脱离糟糕陷阱。
代人祷告当然是最容易做的事,其他的别人也帮不了,或者不愿意帮,几句祝福的话很简单且廉价,改变需要背后付出的巨大艰辛努力和困难,不是教友们能够体察的,他们根本触碰不到那些极其惨烈的事。
所以,在聚会和祷告上,我和教会大多数人就不是一个圈子的,自然玩不到一起。
这时,我常想起一句佛教经典“勇猛精进”!一种大无畏的勇气和动力。
苍白的祈祷
在教会的线上线下活动中,大家都只围绕圣经谈话,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能谈,所有的话题都要植入到圣经的框架中,对此我是表示赞同的。
祈祷也是一项重要功课,但不少人在祈祷时,非常高频率用一些关键词如“真的”,可能他们缺乏训练,不知如何流畅地祈祷,另一种原因就是,他们说的话连自己都不相信或不确定,所以才会在简单的1分钟祈祷中用8个“真的”。
这样牵强附会的祈祷,理屈词穷,很明显缺陷和漏洞太大,对于普通的慕道友而言,没有说服力,不能感动人心,效果适得其反,还不如什么话都不要讲,只要跟着敬拜唱歌就好了。
所以,有段时间我受到他们糟糕的祈祷词的影响,以至于我很不喜欢祈祷。
圣诞老人的红帽子
在新年和圣诞节等活动中,我总是看到经典的红白帽子和服装,可能很多人还不知道这个经典的商业设计,这是可口可乐公司的专利,圣诞老人经典红白版,1931年可口可乐邀请Haddon Sundblom设计的。
在此之前的圣诞传统中没有这个红白元素,现在很多节日都是商业设计,包括情人节的钻石、玫瑰花、巧克力等等,所以我觉得教会的人带着红白帽子很滑稽。
如果不懂这些基本的历史,好意思自称“基督徒”?
我反对在宗教的文化和设计方面被过度商业化。
社交融入方式差异
第一次看见LC教会的一个聊天群的slogan是“心中有神,眼中有人”,顿时觉得这个教会有高人指点。
事实证明,缺什么就会说什么,如同医院slogan大多是“祝你健康”,实际去医院的人大多是不健康的。
我去过该教会几次后,就是感觉不少人的“冷漠、眼中无人、只有神”,以至于难以沟通。
可能是他们融入欧洲社会的普遍特征,人们会变得保守,我在LC教会参加活动了3个月,我不知道青年团契小组的各位背景信息,即使年轻人之间也相互并不了解,我估计再过10年,或许我们能熟悉一点点。
人都是有惰性或惯性,在一个地方习惯了,那么久长期定居,有利于组建家庭和个人发展。听到几位资历颇深的教会前辈在这里已经稳定居住超过20年,即使青年小组里也不乏已经在当地生活超过6年的年轻人。
而我的个人情况和他们完全不同,在中国的时候,平均每个地方居住停留时间不超过2年,在欧洲则是平均2个月就要换地方。这么频繁流动,缺乏稳定性,也不符合教会主体人群的行为特征,所以注定我是个边缘人,难以融入群体。
至于我为什么难以稳定,总是在流浪,这并非我的本意,“都是被迫的,或我缺乏耐性”,至于具体原因,不用口头重复解释了,看我的博客吧。
我比较透明开放,将重要经历、职业履历、甚至出生背景等全部写到博客公开。在和人见面之前,我会先放出我的网址,保证让一个新朋友15分钟内了解我的前世今生,这样为了提高社交效率。
显然,我遇到的大多数人包括教会的朋友们,他们没兴趣看网络文字,也不会通过写文字和外界交流,我们的交流方式的差异:
大多数人靠长期稳定的传统线下熟人社会关系,而我是通过虚拟网络维系人脉。
我的好朋友、事业伙伴、工作和生存机会,几乎全部都是通过网络上的陌生人介绍过来的。
至于为什么我没有在现实中建立这种合作关系,因为我“厌恶人的诸多毛病”,人扎堆在一起久了,就形成小社会的各种缺陷问题,所以还不如远程线上沟通协作好,不涉足人家实际生活中,也看不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参加读经小组,刚开始我不知道该分到哪一组,在青年组觉得我太老,在老年组我又显得太嫩,我比较适合分到“中年组”,尴尬的是,他们没有中年组。
教会是一种非常特别的社会组织,超越一般的家庭关系,基督新教的教会算是分布式的自治组织,这一点和互联网的分布式特征很类似,我比较欣赏这一点。
伪信徒
教会里的伪基督徒痕迹很明显,有2种可能:
- 他们聚会的教堂有真神
但是他们是比较偷懒的学生,根本没有好好学习,而是在假装信仰,混日子过了10多年,所以他们的成绩表现都很差;
- 他们聚会的教堂没有真神
即使他们算是比较勤奋的学生,由于得不到圣灵的保护,那么更有可能早已被邪恶撒旦入侵了身体和大脑,所以他们才身体和精神状况都很糟糕;
为何变成这样?如何解释这类信徒呢?关键在于追问,他们是如何独处的?必须在私人生活空间中寻找答案。人们大部分时间都不是在教堂度过,很多见闻都不是来自教堂。
对比一下中国大陆的锡安教会,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教会,锡安面对的环境更复杂和高风险,而海外的教会可算是欧洲式的高福利躺平,在这松弛感十足的环境中,居然很多人脆弱如玻璃,磕碎了就成了玻璃渣。
以下列举几个案例,标题为“伪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