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远离教会?系列之2

这是教会的人类行为鉴赏案例

乌克兰学生

第一次去华人LC教会,就听人给我介绍说,还有一个叫ZY的伙计也来自乌克兰,他们问我认不认识他。

我回应说,在乌克兰我几乎不参与任何中国大陆人的圈子,即使到了欧洲,我认识的华人也很少,在游历过20多个国家后的经验显示,中国大陆人有很多做诈骗和灰黑产生意,在乌克兰最流行的是女人皮肉(色情)和子宫(代孕)生意,我不屑与其为伍,对乌克兰华人群体免疫了。

买文凭

后来在教会碰到ZY,聊了几句,河南人,30岁左右,肥硕丰腴的体态和举手投足之间,显示他生活还比较阔绰,至少没那么缺钱。他自称是学生,专业不详,他没透露学习计划,或他尚未有计划,刚去乌克兰上了个语言班,就遭遇战争了。

30岁去乌克兰留学?开玩笑嘛!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读书的料,乌克兰能有读书人么,如何混到乌克兰的学生证和学籍?我敢打赌,他们8成就是通过我的前合伙人Y老板等人购买的学籍文件,若赌错了,我也公开承认道歉。

中国人大量购买乌克兰文凭的事实,我是有铁证的,当时我还通过律师起诉过Y老板,他是基辅最大的学历批发商,详情可以查看我的博客文章“乌克兰大学文凭含金量远超东方大国”,我们都很清楚乌克兰留学是怎么回事,因为战争和腐败低效的官僚系统,让他逃过官司一劫,不过后面我还会继续起诉 - 把他干回姥姥家。

同在一个屋檐下,多聊聊也无妨,很快这伙计就暴露尾巴了,确切地说,他非常张扬地竖起尾巴在教会招摇过市了。

难民、不工作、领失业金

通过教会兄弟引荐,给我们新来的人介绍工作,其中一家华人G先生的电商公司,当时在圣诞节和新年期间,仓库和办公室都缺人手。我参与应急,前后一个月,把活儿都干完了,我告诉教会,只要能在当地生存,什么活儿都可以的,包括扫厕所,新来乍到,不挑剔工作。

ZY当时比我早先一步去G先生的公司,在那几百平米的地产界劳斯莱斯级的豪宅里,他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高谈阔论如何才能赚大钱,看起来像个商人。他说目前自己住的房子只有30多平米,羡慕起G先生的豪宅,不满意现在的住房,也想换个大的好房子。

过了不久,我们听说ZY是通过乌克兰学生身份,申报了欧洲的难民居留身份,与本地人同等待遇,领着失业金,他当时住在独立的30平米房子,也是政府福利分配给难民的。他的居住条件比我们初到欧洲好太多了,我们曾经10多人挤在一个50平米的小公寓里。

他借用G先生公司的关系办了一些居留和工作相关的文件,方便到外国人管理局交差,但他只在仓库干了几天,然后就离开了,而没有留下帮助公司渡过新年难关。

我问老板G先生,欧洲人口稠密,为何招不到人?他说已经尽力招了,本地人和难民都不容易招,因为可以领到失业金和社会福利,不干活儿都有钱拿,谁还愿意上班呢?

前几天招来的阿拉伯人,和我们一起干半天就不来了,他们每个小时出去休息、抽根烟喝杯咖啡,新人需要培训,工作不熟练,效率低,弄错了造成损失,也不好扣除工资,还不能训斥,担心他们不来了。

似乎老板处于弱势地位,总有各种为难,因欧洲体制遏制资本,就业环境对社会底层和打工人比较友好,且G先生是比较心善的基督徒,没有其他华人老板那么黑心。

但难民身份必须具备一定资格才行,此外还需申报个人家庭资产,ZY在有良好的家庭背景和资产的情况下,如何拿到难民福利金的?若虚报个人资产,这就构成欺诈或违法犯罪。

当时我们在电商仓库里的薪资水平,一个月近3000欧元,交完各种苛捐杂税,扣掉生活费和房租,只剩下不到1000欧,但我们已心满意足了。

谈及未来的职业,ZY说他河南老家在城里还有2套房,可以让父母把房子卖了,在海外做生意,不愿意给别人打工。他清楚地认识到,普通人在欧洲很难赚到大钱,他需要的是大钱。

他还想在战争期间去乌克兰做自媒体,他认为在乌克兰相比欧洲更轻松赚到每月3000欧以上,听到G先生公司有工作,他只是过去看了一眼,电商仓库的那些脏苦累的体力活,似乎不适合他的身份,根本看不上辛苦钱。

他没有外语能力,无论英语、俄语、乌克兰语、还是欧洲当地语言,一样都不行,也没有其他特别专长技能,在国外几乎不可能找到什么好工作,但他家里有蛮不错的条件,支持他出来闯。

最终他没有去乌克兰做自媒体,而是选择了更轻松的捷径 – 和乌克兰人结婚,通过家庭关系绑定,获得踏踏实实的难民身份和社会福利。

教会、结婚

不久他带着一个乌克兰妹子柳妲来过教会几次,但妹子当时住在另外一个国家捷克,距离我们在欧洲中部城市得坐一整天的长途车,此前在乌克兰时,他通过耶和华见证人教会认识妹子,他说这是教会吸纳单身男信徒的福利,于是有女孩陪他聊圣经,相当于教会标配的“信教送老婆大促销”活动,ZY嬉皮笑脸地说这相当划算,性价比超高。

但这边华人教会劝告他,JW耶和华见证人教会是异端邪教,别再联系JW了,不知道这个关系后续如何处理,因为乌克兰妹子要么根本没信仰,要么属于东正教或JW教会,肯定不属于华人教会。总之,他通过教会白捡了一个老婆。

每次见到新人加入,教会所有人都很开心,社区需要新鲜血液和生机活力的年轻人。且两人看着真滴很般配,体态都相似,圆滚滚肥嘟嘟的、长相颇为喜人。毕竟年代不一样了,现代战争难民,不一定就必须是面黄肌瘦、体态孱弱、营养不良的样子。

当时参加青年小组聚会,常常见到这样的场景,如果说教会场合神圣、庄严肃穆,危襟正坐也太过于严谨夸张,但大多数人都恭敬地坐着学习圣经,认真思考或阅读。

唯独ZY这哥们儿例外,带着刚认识不久的妹子柳妲,一对肥仔陷在沙发里,露着圆圆肚皮的游泳圈;有时斜躺在沙发上,妹子把手放在他裤裆大腿根里,搂着妹子的腰,挽着热恋的手。跷着二郎腿、纯白耐克鞋、崭新干净的衣服; 这个舒适松弛的场景,与其他人努力奋斗却寒酸瘦弱落魄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以至于我总有一种错觉,难民和普通人的位置被上帝的手颠倒了。

面对周围一圈大约10多个人,他丝毫不觉得有坐姿和体态有什么不妥,可能基督徒碍于情面,也不会公开说人长短。

据说自小他们家就是基督徒,是很多年经验的资深信徒。圣经读到哪一章节,我们很快就翻到,并且读出来,这哥们儿必须请旁边人帮助翻书,才能找到轮到他要读的章节,妹子不懂中文,只能在旁边看着。

他不像我们其他人每天都赶时间去工作和上学,每次聚会他都和人说想结婚,还找牧师谈过,然后他回了2趟乌克兰,并经过妹子所在的捷克,办理结婚手续等很多文件,此时是2023年中期热战正酣之时。他毫发无损地回来,并带回一个老婆,没有被炮弹击中,我们都感到很神奇。

这伙计的脑子是很活络的,聚会时大家七嘴八舌说“在乌克兰,只要花钱就能办,一切皆商品”,娶媳妇就跟花钱买东西一样,包括他新办驾照,聊到这些的时候,他洋洋得意夸夸其谈,丝毫没有羞涩和怜悯之心,这种价值观居然能在教会的严肃场合公开分享?坐旁边听着,我感觉真是开了天耳。

再不久,他就把妹子从捷克接到欧洲大陆中部来同居了,通过和乌克兰人领结婚证,换一个60平米的大公寓,还是政府提供的房租,两人都同时领失业金,然后慢慢学当地语言,不着急去工作,享受欧洲当地人标准的社会福利。

熟悉欧洲的朋友知道,捷克及周围国家是比较魔幻的,成人动作片数量位居全球前列,毫不夸张地说,站在布拉格大街随手都能招呼到一个拍片的人,我在离开乌克兰时,途径捷克斯洛伐克的路上遇到的第一个同车的姑娘,她大大方方地说从事该行业,丝毫没有羞涩感,不过她是平台运营人员,而非动作演员,应该算是老中医临床阅片经验无数了。

如果把老婆留在那种地方,确实是一大隐患,ZY同志是很英明的,不然很快就头顶一块绿油油的呼伦贝尔大草原。

结婚后,再也见不到他们来教会,可能度蜜月去了,人生得意须尽欢,享受生活的乐趣,我们整个教会社区都祝福新人。

此时在平行宇宙里,我们还有一群打工人和老板G先生们还在公司加班加点埋头赶工,若不是法律强制,我们宁愿在仓库和办公室里过夜。

留学生、公司老板、打工人

我还在不同城市遇到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和打工人,当时我就感叹大家真不容易,无论学历背景如何,无论是开公司的老板们,还是即将踏入社会工作的学生。

G先生他们这批80后老板,虽然公司做大了,但他们不到四十岁,头发几乎都掉光,满脸疲惫,欧洲本地员工都不加班,但老板得日夜殚精竭虑,他说,为了承担社会责任,提供更多工作岗位和多缴税。

在青年聚会小组里,大概7成都是学生,2成未成家的单身打工人,所有人都整日忙于考试、毕业设计、实习、上课,很多学生还要打零工维持生活,所以在聚会上总是有人迟到,因为下班晚,还有人早退,因为赶着去上课或再打一个短工,所有人都忙着生计和学业。

来欧洲上学的留学生们,大部分家庭都不是很宽裕,大家就是冲着免学费和低成本来的。所以,青年组的聚会用餐也略显寒酸,学生和打工人尽量挑选二手店,衣服大多也显得比较廉价甚至破旧。

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一个香港人兄弟Edwin,他在欧洲读书8年,完成化工硕士学位,由于欧盟环保要求,官方对化工业紧缩扶持政策,导致他就业有问题,毕业即失业,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

于是他预备读博士,但是大学又不给科研经费,家里条件也很困难,他若要继续深造,在兼顾学业同时,得自己想办法维持生计,他经常去打零工,身上总是脏兮兮的,鞋子和衣服也破了,生存状况堪忧。

他当然很焦虑,有段时间贫病交加,困难重重,屋漏偏逢连夜雨,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官僚体系又在折磨着他,还有3个月学生签证就要到期了,但是签证和读博的经费,两样都还没着落。

境遇如此不堪,即使持有珍贵的英国护照,他也不得安身立命,但他的精神状态较好,每天都拼搏奋斗,努力工作和生活,时常找我吐槽解压。

还有一个在欧洲读完医学博士的D姐姐,她目前在大医院工作,薪资4000,她觉得养一家人捉襟见肘,上班面对一堆病人,还要做科研发论文,每天都很焦虑紧张,中午吃饭时间都没有,累得生病,长期服用胃药,她和朋友打电话发了很长的牢骚,她说想休息了,要么也报个难民身份吧,很羡慕难民可以不工作。当时在火车上,整个车厢都听到了,不过她说中文,老外不懂,我递给一个耳机,提示她小声一点。

而我自己呢,也是和学生差不多,因为瘟疫和战争等不可抗力的挤压,公司几近破产,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以前我未做过体力活儿,眼前为了生计,必须去打零工,不嫌脏累。

我完全没考虑要赚多少钱的问题,只想着先稳定安顿下来,渡过瘟疫3年能活下来就算成功的,到一个陌生地方能生存就好,减少财务损失,尽量弥补此前经营的亏损漏洞。

我们是普通人,只求健康和平安,不敢也不能有更多奢想;ZY是难民,想要的是大豪宅、多赚钱、美女、享受生活。两者生存状态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我将单独出一篇,介绍这些艰难求生的公司老板、留学生和打工人的待遇,真滴连难民都不如。

对比、讽刺、荒诞

谈到欧洲社会的现状,没有人能给政府好评价的,唯有难民给政府评价好,但他们没有投票权。我们都觉得社会不公平,包括开公司的G先生、留学生Edwin、医学博士D姐姐、等其他普通打工人,每个都会吐槽欧洲政府。

相比之下,类似ZY的难民们,轻松松就过关了,掌握移民诀窍的精髓,通过假文凭和学历,再结个婚,就可以和本地人一样享受平等的社会福利,不怎么费力的,干嘛还要工作、学习、奋斗呢?

这也是阿拉伯人和穆斯林,大量移民欧洲的最佳捷径路线,至于语言和职业能力,这些都不是起步阶段的必要条件,但是我们其他普通人都不行,少了一张文件或不符合法规某一条款,我们立即就被官僚机构给挡在门外。

ZY算是真正的人生赢家,他通过教会找到老婆并成家,得到牧师的祝福,有了神力加持的婚姻,连啪啪都是圣洁的,当然后代也能得到神的祝福,生活得安逸滋润,如此家族进入良性循环。

而同时在平行世界里,其他人拚尽全力,也难以获得合法身份 - 居留许可或工作许可,也就是当局签署的一张纸,说我们合法,我们就能待这里,不合法就要被驱逐出境,无论是博士学历或公司老板,国家体制对资本和技能傍身的打工人没有怜悯。

我们眼见着还有其他更多的难民,每天都衣着光鲜整洁、白鞋子,整天带着一堆孩子,推着婴儿车在大街上溜达,太阳底下草坪躺着懒洋洋,喝酒、咖啡、抽烟、嗑瓜子,这社会太荒诞讽刺了!

Z先生

这也是一个抑郁症患者的典型案例。

他年龄大约40,来欧洲留学和生活,已经超过20年,加入教会超过8年,离婚,有个小女儿跟妈妈,目前他单身。他住在一个破败的公寓,邻居都是穆斯林,他形容邻居的体味尤其难闻,感觉公寓像个牛棚。确实,他的房子很凌乱,里面堆满杂物,像个仓库或垃圾场。

我问他什么学历和职业,他支支吾吾好半天都没说清楚,他说自己喜欢研究哲学和神学,关于人类的命运共同体、历史、经济等等,这些研究方向的题目都很大。

好吧,这个理由也成立,教会总是有很多神学家。但是,稍后对他更多了解后,我并不认为他具备研究学问的潜质,他根本就不是个读书的料。

在青年团契(小组学习)中,老Z经常被管理员禁言。因为他实在太异想天开了,经常发言脱离主旨,从耶和华见证人等其他教派抄袭一些异端邪说来分享,应该受到管教,让他回到正道上来。

很多人独自孤悬海外,教会成为他们唯一的社交平台和心灵归宿,但是老Z发现自己从婚姻破裂的家庭陷阱中挣脱,很快又跳进另外一个叫做“教会”的深坑,他通过很多年探索“社会、哲学、神学”来企图解脱,但是依然没有跳出来,老Z长期受到家庭和教会的压抑,才导致他不自主地露出精神痛苦的表情,他总是提到失败的婚姻和教会。

我劝告他,有一种非常简单的方法可以验证人的适应什么样的环境,不需要动脑筋,若与人谈话投机,则说明找对了圈子和人,否则,不要勉强委屈待在里面。

美甲、硅胶娃娃生意

他前几个月在尝试做一个美甲的生意,从做独立站开始,他不懂,问我怎么干,我回复了他一个很简单的方案,但他还是不懂怎么干,已经花了不少钱进去,半年过去,还是悄悄没消息,估计这生意赔进去了。

他整日躲在公寓里,除了参加教会的一些活动,也没有什么社交,可能也没工作,依赖社保失业金生活。

他很少去教会参加礼拜,前半场都是牧师讲道,后半场通常都是各种活动聚会,只要有大型聚餐,他必定到场,帮助做一些事,比如洗碗,打扫卫生,搬东西。

尤其是青年聚会,他必定参加的,最近新学季,来了一些新女孩,他极其热心,很中意一个学音乐的女生,看来到教会也是为了结识一些女孩。

青年小组中有几个年长的兄弟和姐姐在撑着场子,只要他开口说话,就对他各种嘲讽和挖苦,让他在众人面前无地自容,他只好厚着脸皮在里面蹭。而且他多次被劝退,阻止混球进去捣乱是对的,否则人家女生的家长一定过来找教会讨说法“别祸害我家姑娘了”。

可见这老兄已经神魂颠倒,事实和虚幻分不清了,而且他丝毫不理解周围人是如何看待他的。我离开那个城市后,有一次回来,在聚会上碰到他,他又和我推销一些观点,我不同意,离开聚会到了车站,他还在我旁边吧啦吧啦,还拿着手指在我面前敲来敲去,因为旁边的人露出惊奇的眼光,看他像个神经病,我也是很尴尬,就赶紧找辆车离开了。

后来他又发来信息,念叨着要做硅胶娃娃的生意,说一大堆理由,“欧洲有大量客户,很多死变态的需要,可以赚很多钱,赚这个钱不寒惨,越是发达社会,越多这种死变态的人群”。

可能他单身多年,很渴望伴侣,无法解脱欲望,经常透过自慰解决生理需求,所以他很了解这个“变态”的市场。看来此前的美甲生意,也是为了有很多机会捧着女人的手,目的是为了和女人多接触,并非他真正想做生意。

做生意需要一定的天赋和技能,很多人都不具备这个能力的,他想让别人帮他,loser有些共性的心态:

某人不会游泳,也要下河摸鱼,担心沉下去,希望有人拉他一把,于是他就总是怂恿着拉别人下水,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他劝说我也做硅胶娃娃生意,loser才会用这玩意儿,正常人不会用的,我不耐烦,就回复了一句 “你这是为了给自己用的,你怎么可能会卖东西呢?我有老婆,用不着这玩意儿啊”,然后屏蔽了他的联系方式,这是对付傻缺的唯一办法,你不能把他当正常人。

哎,脑子生锈,不可救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