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左耳朵耗子:让我们继续协作奋进

今天周一早上起来,我照例先查看工作群,我闻到一丝异常信息,MegaEase网页变灰黑色,很快确证了事故。。。 一时脑子有点懵,意识有点恍惚,不知道做什么,穿衣跑出去,到附近的教堂,一个人安静地做个祈祷,我想和皓哥继续经常对话,如同过去几年。 然后回来查看网络上,已经有很多网友在分享关于他的故事,他影响了很多人,也包括我。 我们的交往经历 2019年末,瘟疫封城 我从杭州去北京开会,因为突发瘟疫封城,我整天被困在公寓里有点难受,想着如果社会处于这种长期的封闭,我们该怎么办? 当时流行“远程工作”的话题,有一篇网络热文,左耳朵耗子的coolshell博客《MEGAEASE的远程工作文化》。 我想从过去10多年的农业实体经验逐渐转到线上,并具备远程工作的能力,MegaEase是我们在国内能看到的最佳案例,然后就经常看他的博客。 我和伙伴们认为耗子可以成为很好的师长和伙伴,得找这样的人结盟才行,然后就给他发邮件,大佬真就回信了。 三观契合才有得聊,我只是想找到能说得上话的人,环境太压抑。隔行如隔山,我们当时完全找不到共事合作的位置,没关系慢慢来,先交朋友,其他都好说。 2020年3月末,线下会面 都春天来了,已封城3个多月,终于在管控稍微松懈的夹缝中,我们在线下约见了几次,吃饭喝茶谈各种事情,有不少工作和生活的共同话题,可能大家都在房子里快憋疯了吧,他说我们是瘟疫发生以来第一个约线下会面的,很荣幸。然后一些变故,导致我离京,又返京。 大概8月份,他从大兴机场送走在京治疗的老父亲,然后带着妻儿驱车来看我们,还请吃了顿烤羊腿,他那天应该兴致很高,阳光灿烂的天气也是相当地好。当时我带着小伙伴在北京城西偏远的门头沟区给牟其中干活儿,并筹备去西伯利亚开发农业项目。 老牟团队的人对他也很有兴趣,我在南德的会议室里给左耳朵耗子拍的第一张照片,也是我给他拍的唯一一张照片,他不像是传统的程序员,挺擅长交流和表达,有布道师的感觉。 我经常凭着直觉力,喜欢不由自主地说话,也不知如何考虑别人的感受,反正是我是真诚的,也很中二,我觉得他很不健康肥肥胖胖的,于是我和他说“希望你能过健康生活方式”,他说“这是他个人的事,与其他人无关,生命不在长度,而在于质量”。我当时觉得,这哥们是个亡命之徒,喜欢冒险。 整个2020年,我过着动荡不安的生活,不能待在北京和杭州,更不可能在老家,几乎无处可去,被迫离开,不断迁徙,系列变故的缘由得另开篇说。 2021年4月,乌克兰的大坑 过完年不久,突然机会找上门,去乌克兰经营农场,就这样匆匆离开了中国。 漫长的旅途中,他来消息问我在哪儿,很意外,我已到波兰转机,预备在乌克兰待2年,然后跳板到德国。没几个人知道我已经出来了,并主动联系我。 其实,我当时对未来懵懂无知,人生犹如过山车,无法做规划安排,“脚踩西瓜皮,滑到哪里算哪里”,只是觉得德国是欧洲最强的,所以随口就说去德国吧,但是没预料到,不到一年后,居然以“难民”方式去的,我曾经开过玩笑说去德国做难民,真就实现了,期间又发生了很多事故。 在这一系列的起伏动荡期,他始终和我保持联系,我想不起来还能和其他什么人能经常联系的。 离开中国之前,我写了一封“意外身故遗书”,托管给亲密的伙伴,在我的几个紧急联系人的名单中也有耗子,我想在关键时刻,他是极其少数可以和我说话的人,给予最重要的精神鼓励,或拉我一把。 世界运行在黑箱里,如果第一眼就能看清里面的状况,那就能避开跳进乌克兰这个大坑,还没在异国站稳脚跟,我又得被迫离开了! 2022年2月24,流亡欧洲 爆发战争的当天早上,耗哥又是第一个和我联系的,询问我接下来的打算,我只知道当天的计划,完全无法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啊,我说先不要慌,原地安静待上2-3天,再看风向跑路。 我当时在中部地区,刚好是俄军从哈尔科夫往基辅行进的路线上,很快不到3天就打到我住的村子附近,外出的路被封锁,每个哨所都要检查行李,盘查的民兵端着枪满脸凶恶,说什么我也听不懂,破碎的路桥和被击毁的装甲车,一路都是噩梦 …… 然后几天我辗转到西部城市利沃夫,他在twitter分享了我的一条信息,觉得我危急时刻心里素质还行,应多分享一些动态,网友或许能提供些支持帮助,我决定先靠自己探路求生,如果实在不行,再请他帮我发求助信,还好我独立习惯了,去哪儿都能应付。 他让我路上不停给他发信息,和他说话,有什么问题,他可以远程协助。 艰险时刻,感谢有你陪伴! 然后,我随着难民队伍入境欧盟,免了几百块的签证费,但是进去之后被立即没收护照和乌克兰居留卡,也为后面我踩的一系列坑埋雷,真是亏惨了。 他让我写日记,把这些年的经历分享出来,认为我的一些做法值得参考借鉴,无奈我不善表达,文笔太差,很多观点也不迎合主流,发出来就要被网暴的,我不想和人争论,不公开。 他说等我博客内容修改好了,帮我推一波,但是还没等到他帮我推博客的这一天到来,有比写日记更重要的事优先去做。 流浪了大半年,路上很多文件也丢了,受咨询NGO和律师误导,我进入复杂的德国官僚办事程序,我即使已经获得工作和租房合同,但依然无法解决居留和工作许可证的问题,没有合法身份,也不能租长期的房子,几乎是居无定所的。于是我经常换住的地方,生活成本还更高,真做起了当初梦想的“数字游民”。 他经常和我说“尽快找个地方安居乐业”,不是我不想,而是外在条件不允许,我也不能再折腾退回中国,重新做professional recognition专业认可和申办工作签证。难民的福利不错,但我又不想和难民待在,高不成低不就,卡在很尴尬的位置上。 于是我准备找回护照等旅行证件,咨询如何退出这些复杂的程序,耗费很多时日耐心等官方给我答复,正一筹莫展彷徨无助时,他又时常发来一些消息。 2022年10月,Marketing怎么做? 期间为了节省生活成本,我在农场劳动换食宿,吃住行生活水平没有下降,经常各种奇遇,结交当地朋友,似乎到处游山玩水,没钱也过得很逍遥。其实我看着表面风光,苦只有自己心里知道。 耗子可能有些羡慕我这非典型难民的日子,觉得还不错嘛,他几次感慨“我不善社交,创业苦憋,被技术死死摁在原地不能动,我脱离不了技术圈,你可真能闯,擅长探索世界,这样吧,你帮我打开欧洲市场 …… ”。 有人愿意给机会,那么我也不提什么条件,自知资质不足,只要看得上我,那就开干吧。就这样,我得到了一个非典型offer,有了一个继续待在欧洲的理由,若我不能在当地就业,远程工作就好,若没有更好的出路,也无所谓待在哪里。 在年初他就和我提出过做MegaEase海外市场,我不懂技术,不知道能做什么,客户在哪里?我先花2周搞清楚GTM(go to market)通用框架,他说“你是这个项目的owner,自由决定该怎么办”。 他的日程很满,也没有多少时间每天跟我说话,所有的材料都在网上公开,我自己查找,想办法怎么做,过一段时间我们就聊几句或开个简短的语音,不在一个时区,对话有一茬没一茬的,也没有日常工作计划和目标,不搞KPI,这可能是受到37signals文化影响,他经常推荐看rework系列的书。 然后我加入MegaEase 工作群,觉得有点尴尬,我算是唯一的非工程师角色,毕竟职业背景的差异,工程师全部都用机器语言,没人和我用人类的自然语言扯淡,除了和他经常交流,不过还好,我孤悬在外也照样有自驱力。我不能“等靠要”,独立自主做事,无论如何,自顾往前走吧。 工作群播报每天不能上班的人状况,2022年12月大部分人似乎都被病毒阳了,每天都有人报告生病,耗子也有两周无法上线,我想糟糕了,对于科技产品而言,从事智力劳动的人是最重要的资产,怎么就疏忽了风险控制? 我说大家都离开高风险地区吧,他总是说等等,还有一些开发没搞完,关键节点上呢,他只考虑工作的事,不在意其他方面问题。 程序员都很聪明,但有时脑筋真是不够灵活的,经常讨论“病毒、核酸、阳了、吃药打针“这些问题有意思吗?不考虑怎么在物理空间上规避风险的问题,为什么不跑得远远地呢?打不过,你可以躲开啊! 2023年,寻找合作伙伴 我拿着MegaEase的材料,尝试递交给海外孵化器,他把我的名字和他并列写到商业计划书中,我从难民秒变科技创业新秀了,这剧情翻转得猝不及防。 通过创业的身份安顿下来,这是一种更新或更高级的玩法,感谢安排这种生存模式,不用打工了,我们彼此帮助,共赢! 一切顺其自然,3月开始找合作伙伴和用户的阶段,然后我参加了欧洲云展会,过去的这一个月找出一批中小型云厂商,和我们的市场需求和客户画像很匹配,皓哥说我找对方向,感觉对路了。而半年前我提出的市场计划,大多都是要被他枪毙掉的,眼看进度就要翻篇了,或许这算是一个小里程碑。 上周五5.12,这是他最后一次给我发信息,要我预备本周召集市场会议,周末他就没再回话。 悔悟和启示 我整个2022年在动荡的流浪途中,拖延了工作的进度,这是我的错误。 如果能早一点建立海外业务; 如果能早点安排好系列商业活动的行程; 如果能早点给他办下申根签证或欧盟蓝卡; 如果能早点让他离开那个压抑的工作环境; 将出现另一种完全翻转的境况,必然不会是今天这种结局。 如果 …… 如果追溯更早,我们算是阿里校友,偶然听过耗子的名字,但在职时并没有交叉点,没准在某个食堂楼道或内网里碰到过。 我2012年入职淘宝农业部门,缺乏耐心,只待不到2年就自动辞退了,不是主管和HR刁难我。我无能为力改进生鲜农产品项目,犹如耗子无法改变阿里云,理想抱负和现实差距太大,不是因为钱的事,眼不见心不烦,一走了之,可以理解彼此的遭遇心境。 后来反思,有些人天生不安分,好好的工作和福利不要,给自己找罪受,非得想要改变什么,还要得罪一圈人。 ...

2023-5-15 · 1 分钟 · Atom.X

伪信徒 - J老先生

为什么要远离教会?系列之1 他扎根欧洲20年,信主并加入华人教会超过10年,这是我遇到的一个典型案例,应该有一定的代表性,很多人都有和他类似的情况。 一切都是神的旨意和安排 他经常说 “一切都是神的旨意和安排”,将这句话挂成口头禅了,我认为这是误导人的。 尤其某次线上聚会读《以斯帖记》的时候,我就反复听他念叨着“一切都是神的旨意和安排”。 圣经上的故事,有很多确实是神安排的,但是很多事违反了神意志,那就不能一句话笼统概括,把一切问题责任都归结到神的头上。 所以,他的这句话有明显的基本逻辑错误,长期经受这种“圣经解释”的人会变成什么样?可能精神不太正常。 按照以上“一切都是神的旨意和安排”的说法,很多案件就解释不清了,案例解读: 耶稣被捕,门徒溃逃 十二门徒平时都很勇猛衷心,到了最后关键时刻,他们居然害怕了,为何突然变得“软弱”?按照以上“一切都是神的旨意和安排”的解释,耶稣注定要被捕钉十字架,不要怪门徒临阵脱逃,“软弱”也不该是人的罪孽,天亮鸡叫之前,彼得三次不认主,也不是他的罪过,因为这是神早已安排好的一出戏,耶稣也早已把这些现象预先告诉门徒了; 犹大卖主 那么更不要怪犹大,这是神的旨意和安排,选他背上出卖耶稣的黑锅,受人唾骂2千年,最冤屈的就属他,他招惹谁了?他干完脏活儿后,马上就醒悟了,当时就后悔,把30块钱退给犹太人祭司,并负罪上吊自杀,你能说这是他个人的邪恶导致对耶稣的犯罪吗?不是神力作用在他身上的结果吗? 最后晚餐时,犹大的心智不受自己控制,他只是一个躯壳,受到撒旦的安排,魔鬼强大的能力,人无能对抗,那么人何来罪孽之说?众生只是无能的傀儡木偶,一切都是鬼神操控的,应该找出幕后黑手,有罪的应该是“鬼神”,一切众生无罪,这种推断与“人的原罪论”又是矛盾冲突的。 罗马总督彼拉多 当时罗马统治以色列,在地方实行民主政体,彼拉多的老婆做梦,告诉他耶稣代表着神,彼拉多也不想得罪神,他和犹太人祭司长商量,建议放了耶稣,但是犹太人人多势众,高喊着处死耶稣,却赦免放走了同时被关押的另外一个盗匪,彼拉多当众宣布此决定非他本意,为了撇清他和耶稣案的关系,还金盆洗手,意思是洗掉脏血; 类似的案例还有很多,无法自圆其说,不能在逻辑自证,结论: “一切都是神的旨意和安排”只是个人习惯的错误口头禅,而非真理。 可能这是有共性的问题,很多自以为资深的信徒,将自己对经典的理解,对外说成了“神的旨意”,并阻止其他人发表不同(异端)观点,那是神的话吗?明明是他们个人说的话,却宣称那是神的话,拿鸡毛当令箭,不单难以服众。 错误解释圣经,假传圣旨,是重罪 在这种情况下,要么他们不是真地相信有神,要么愚蠢无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严重性,否则他们不会“假传圣旨”。 过山车式的评论和情绪、攀比 聚会小组里,大家轮流发言,经常因为某个人的一句话,J老先生把人吹捧到天上去了,说一大堆的赞美词,表达方式很夸张,把人夸得无地自容;也会因为某句话,他把人贬到地狱,似乎对方犯下违法重罪,问题非常严重。 这让人总是感觉像坐过山车一样,你一会上到天堂,一会儿又下到地狱,基督教不是告诉人保持一种平和心态吗?他为什么喜欢操弄自己和别人的情绪的大波动呢?这不是有精神病吗? 曾经在聚会时,我说自己的一些日常习惯,例如写日志等,他马上说“我以前也经常写文章,给部长那一级别的人看的”,这是要比较一下谁的文章水平档次更高? 我完全没这个意思,日志是给自己的总结,我也习惯通过日志交友,便于互相理解,提高社交效率,不是为了显摆文学水平。 我说最近10年我几乎不生病,只有少数皮外伤,他就说“还年轻,就唧唧歪歪,年纪大了,你就不行了 …… ”,总之,他明显不太高兴,只要你过得比他好,他似乎就不舒服,喜欢和人攀比。 有些人讲话,感觉是在开玩笑,算作自嘲互黑,冷幽默之类的,大家也就一笑了之,可以理解,说者本无恶意。但是同样的话,通过某些人讲出来,完全变味了,那种表达方式让人很不舒服。 如果说他是10年的基督徒,或许他信了一个邪教。 误解、乱下结论、禁言、反驳 感觉他大脑不是很清晰,有些稀里糊涂。 在与人对话时,他很急于发言,似乎很容易误解对方的话,还没听懂对方的话,就给人下结论,乱扣一些帽子,他说“你这属于什么问题,是这样这样的”。其实他不了解基本背景和事实,根本没听懂对方在说什么,甚至意思完全理解反了。 线上小组讨论中,J老先生还经常抢麦,一个人霸占着mic,滔滔不绝,停不下来,其他组员请求讲话,他似乎听不见,一个人自嗨得很。 针对每个人的发言,他都会做评论,类似竞赛的裁判,几乎没人与他争论,只有一个更年长的妈妈,偶尔会说几句与他不同的观点。 由于我进入那个教会不久,对很多人和事还不了解,刚开始我以为,他可能属于教会的神职人员,例如“长老”之类的,很权威和资深,比牧师资历更老,毕竟年龄摆在那里,有很强的话语权,霸蛮着教会“话筒”的权柄,其他人得听他的,所以只能他说,我们就听着。 后来我才了解到,他只是个普通的教友,喜欢以长辈身份自居,纠正一些晚辈的“错误认知”,并推销他的“真理”。 他还时常会突然打断别人的讲话“停下!这话题不能再讲了”,不允许一些人就某些话题发言,至于不能讲的理由,他没有解释,可能“违反圣经”的某些原则,或者政治不正确,稀里糊涂就这么暂停,然后就过去了。 他年纪大了,依然桀骜不驯,喜欢与人争论,他还经常和老婆吵架。他比较反对别人的观点,就直言不讳地跳起来批驳,这貌似也不是基督徒的作为。 抱怨?不讨神喜悦的 教会读经小组里,每个人都会分享一些人生经历,我当然也分享过去几年动荡不安的生活,从中国到乌克兰到欧洲。其中有一些奇迹,有好事也有坏事,还出现过一些比较好的机会,我发自肺腑带着感恩“天无绝人之路”。 不知何故,他当着众人的面说 “你不能抱怨”,然后他又单独给我发了一堆私信忠告: Atom弟兄,早安!如果我们正在低谷期,我们所要做的,不是诉苦,不是抱怨,相反,我们一定要珍惜这段时光,只有我们身处低谷,我们才能更清楚地认识到人的渺小与有限。 爱我们永不改变的神,他虽然没有应许我们不遇到挫折,但是,只要我们仰望神,我们的神必将出人意外的平安赐给我们! 当我们经历过试炼,我们会忽然发现,身处低谷,原来也是主赐给我们的恩赐,此时此刻,无论我们往哪里走,都是远离低谷,都是往上走。 祈求神祝福你! 他还语音信息告诫我,“不要把一切不好的东西带到教会”,不允许别人讲一些个人糟糕灰暗的经历,用他的原话讲“这是不讨神喜悦的”,这意思是,教会只能报喜不报忧咯?这是什么傻缺的想法? 我搞不懂,耶稣不是说“劳苦担重担的人到我这里来”么?所有人都会分享自己遇到什么(糟糕)问题,并经常要为其他人代为祷告,或者有一些人愿意提供实际的帮助,这是一项非常正常的信仰生活。 但是他喜欢讲自己的一点点小破事经历,这不妨碍神的祝福和喜悦,其他人的日常小问题都可以公开讲,我遇到一些麻烦,怎么就不允许说话了?说我涉嫌在教会传播太多“负面信息”? 我一直都是充满希望往前冲,每天都精气神饱满的状态,谁看到我表现出沮丧或颓废?只是我经历的问题反映了现实世界的灰暗,我怎么就把晦气带到教会了? 教会是他私家开的吗?他说了算?他这算是公开地污蔑我吗?似乎他承包了教会,别人不得发言和祝福,就他可以。 或许因为我某些话得罪过他,但我到任何一个新地方都谨小慎微,不可能轻易得罪人,也或许他玻璃心轻易受伤。 青年小组、探望病人 在教会每周通告的宣传单上,印着本周“哪些事发生、生病、生日”等等,这是教会的社区生活,牧师和主持们,还会在台上亲口讲一遍,大小事务确保众人知情。 J老先生身体较胖,从外表上可以看出,脸是浮肿的,健康状况不好,平常也是面露痛苦神情,病痛严重,已经多次住院医疗,他可能遭受过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 某周他又生病住院了,我们在宣传单上看到通告,牧师还站在讲台上请大家为他祷告,祈求平安健康,每个人都知道,给病人带饭或亲自去探望是信徒兄弟之间的关怀方式,籍此沟通相互关系和感情,但当时没有年轻人理会J老先生住院的事。 隔了几天,牧师又在WhatsApp青年小组发信息,希望有人探视J老先生。20多人的青年群组中,居然没人回复牧师的信息,我没记错,只有一个人勉强回应了牧师,这时的牧师失去了作为师长的颜面。 无人声明主动探望,只能说明,这群年轻人和这个老人之间根本就没有真情实意,如果还要牧师发信息提醒(催促)去探望病人?这已经迟了,此时牧师的话本身就失去了意义和作用,那么最好不要提了,或换成别的表达方式。因为只要催促,就更加显而易见地暴露了教会社区成员之间的冷漠关系。 老先生是资深教友,牧师和信徒们日常都会为病人祷告,但似乎他没有得到神的祝福,祷告了十多年,依然生病了; 同时,我们这些最近才加入教会的新人,由于和牧师及其他教友不熟悉,没人代我们祷告,但神奇的是,反而新人似乎收到来神的祝福,我和很多伙伴们一直都健健康康的,虽然过去几年也糟了不少罪。 世界真地很奇妙,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也就是我们平常说的“上帝为我们关上一扇门,但是又打开一扇窗”,很难说,最终谁会得到祝福和好运。对于身心健康不佳的人,我很同情和理解。 不过,我没有和其他人提过J老先生的这些问题,没时间计较。当时,我刚到这个陌生的国家,整日忙于生计,连续几年的瘟疫和战争,我已经到了几乎山穷水尽的地步。 我没有空去医院探望,于是和师母(牧师的妻子)说了,掏钱请她买些东西去代为探望,当我在正常状态下,200欧不多,但这占了我当时的月生活费的一半,我不清楚在穷困时为何有这样慷慨解囊的勇气。 但这不代表我对老先生的认可,仅仅是勉强地保持一般地礼节,毕竟他是教会的资深老人,我必须维持社交关系,而实际上,我早已不乐意,或回避和他有任何的交集。 潜意识里,我迫切为了和教会建立良好人际关系,必须通过慷慨捐赠来尽力证明我的虔诚和忠实,别人十一稅(收入的十分之一),我可以十五稅,我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换来社区的认可、接纳和尊重,以及他人的友善和衷心祝福。 实际证明,很多事是令人失望的,某些伪信徒以神圣名义曲解教义和事实,让人感受到攻击、诬蔑和侮辱。 若我不能忍耐脾气,也借用他的话反讽一下: “一切都是神的旨意和安排“,当我们在欧洲躺平,享受着高福利的生活,吃那么胖,贪婪也是七宗罪之一,肥胖导致的健康问题,是自己造的孽,应该自己承担,向内求,不能向外求,不必要找医院和医生,要相信神的大能,只要你不停日夜祷告,你必定会见到神迹;为什么浪费医疗保险金?把更多稀缺的医疗资源和钱留给其他更需要的穷人不好么?为何请其他人代祷,这不是瞎折腾,浪费别人时间么?我们应该谢主恩赐病痛,要感恩苦难,早日醒悟,我们将从疾病中学会,如何过这好一生! ...

2023-5-15 · 1 分钟 · Atom.X

为什么要远离教会?

我相信有造物主,世界是由神创造的,尽管教会有诸多问题。我们应该把教会和神分开看待,根据圣经记载,神曾经亲手、或通过外敌多次摧毁耶路撒冷的圣殿。 也许我们无法追求到真理,但我们可以探索到底哪个更接近历史事实,即使真相很残酷,也要面对,而不是听虚构的神话故事和憧憬美好。 教会是一个探索的渠道,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东正教、天主教有同一个起源地故事,圣经有那么多版本,教派和教会更多。因此终生学习,并对未知领域保持好奇心,不停探索神的历史存在依据,我们假设神是存在的,最终要么证伪,要么证明成立。 在事实真相的基础上,我们将可以学会如何权衡取舍,尽可能行善事,在复杂的社会和人生中做出合理的更优解。 不去教会 我经历过几个教会,包括海外华人教会、外来和当地的教会,其实我在华人教会总计也就待了几个月,但我遇到各种奇葩,遇到一些假信徒,感觉很糟糕,我就决定不再去了,省得浪费时间和钱。 我厌恶某些教会里的人和事,可能换到其他的教会,情况依然如此,我认为教会不一定代表神,某些信徒仅仅是以神之名,行假公济私之实。 此前我写过关于中国和乌克兰的教会经历,下面以欧洲LC华人教会的真实经历为例,解释我的观点。 搬家 因为工作等原因,我搬家到另外一个城市,不便再去LC教会,他们依然邀请我参加线上聚会,我找了借口,连线上活动也不想再参加了。 省钱 教会属于公益慈善组织,作为信徒标准的要求,必须经常“奉献”。 由于过去几年的瘟疫和战争的折腾,我接近破产状态,但人的天性就是喜欢花钱,以前生活滋润大手大脚习惯了,即使没有很多钱,我还总是忍不住地掏。 尤其当教会举办聚餐活动时,人们口头上说“没关系,来吃饭,参加活动,免费的”。 其实我不相信“天下有免费的东西”,一切都是要付出成本的。偶尔1次不掏钱可以,但是若经常如此,别人会以同情可怜的眼光看着。 我绝对不想受人歧视,于是只要去就一定会捐赠,数额必须够我在教会的开销,不要低于十一稅的基准线。 某次公开分享,在台上我对着所有人说,我想在这里好好发展,攒够100万欧元,建一个教会学校,但眼下,我都不敢去教会,这就是困境的无奈。 在教会不捐款,是很难受的。现在我不去,没有给教会造成开,也省钱了,稍稍心安理得一点。 失望 我和不同教会的青年小组的多个成员聊过,一个小姐姐加入教会8年,依然太理想化了,犹如象牙塔的青年学子,不够了解社会。她说加入教会之前的期待很高,结果很失望,因为教会的人并不比外面的人更优秀,我采访过的很多人都有同感。 他们在海外生活很久,遇到不少华人基督徒,见过更多负面案例,他们已经加入教会超过10年,甚至还有人出生于基督徒家庭,但是他们的生活和事业似乎毫无起色,让人看了不免失望,这样时常会将慕道友给劝退了。 教会是个小社会 这完全在我的预期之中,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教会是人组成的小社会,它的本质是个社交圈,按照圣经的理论,除了造物主,其他一切都是有缺陷的,所以我们凡人天然地有缺陷,这没什么奇怪的。 教会一直存在各种问题,神降临时,只是做了个大扫除,清理一些乌烟瘴气,然后社会又开始变得乱糟糟,周而复始地轮回,我们每个人的一生总会遇到各种糟糕的人和事。 由于很多现代人生存模式,长期寄生于网络虚拟世界,很多人都想逃避现实,但我确实还想更多融入现实社会,我到教会目的之一是为了线下社交,我不想和烂人待在一起,我想不断提升自我。尽管教会让人失望,我觉得还是不要去更好,但也偶尔忍不住去一下,毕竟教会被神授予权柄。 平行宇宙 虽然同在一个教会,我们坐在一起,但我和教会的人好像生活在平行宇宙中。我和他们实际不属于一个圈子,大家关注的问题不一样。 教会社交圈和外面社会没差别,经常听到的话题是: 周末是去听音乐会,还是去美术馆或划船? 度假去土耳其?还是西班牙? 晚上煎8分熟牛排?还是三文鱼刺身? 人们都是在享受生活。。。 在聚会时,有人为孩子感冒、旅游订票、学期考试等事项请人代为祷告,我有种错觉,认为他们太脆弱了,这么小的事也需要祷告吗? 我的祷告事项都比较沉重,都是生死存亡的严重问题。 我尚在异国处于求生存阶段,当然不能和其他人那样享受生活。此外,中国和乌克兰的很多朋友的境况比我更糟糕,他们面临战争、重度疾病、死亡、失业、经济危机等,所以我相对他们的情况好很多了。我也经常在想办法并积极周旋,为了帮助他们度过危机或减少损失,脱离糟糕陷阱。 代人祷告当然是最容易做的事,其他的别人也帮不了,或者不愿意帮,几句祝福的话很简单且廉价,改变需要背后付出的巨大艰辛努力和困难,不是教友们能够体察的,他们根本触碰不到那些极其惨烈的事。 所以,在聚会和祷告上,我和教会大多数人就不是一个圈子的,自然玩不到一起。 这时,我常想起一句佛教经典“勇猛精进”!一种大无畏的勇气和动力。 苍白的祈祷 在教会的线上线下活动中,大家都只围绕圣经谈话,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能谈,所有的话题都要植入到圣经的框架中,对此我是表示赞同的。 祈祷也是一项重要功课,但不少人在祈祷时,非常高频率用一些关键词如“真的”,可能他们缺乏训练,不知如何流畅地祈祷,另一种原因就是,他们说的话连自己都不相信或不确定,所以才会在简单的1分钟祈祷中用8个“真的”。 这样牵强附会的祈祷,理屈词穷,很明显缺陷和漏洞太大,对于普通的慕道友而言,没有说服力,不能感动人心,效果适得其反,还不如什么话都不要讲,只要跟着敬拜唱歌就好了。 所以,有段时间我受到他们糟糕的祈祷词的影响,以至于我很不喜欢祈祷。 圣诞老人的红帽子 在新年和圣诞节等活动中,我总是看到经典的红白帽子和服装,可能很多人还不知道这个经典的商业设计,这是可口可乐公司的专利,圣诞老人经典红白版,1931年可口可乐邀请Haddon Sundblom设计的。 在此之前的圣诞传统中没有这个红白元素,现在很多节日都是商业设计,包括情人节的钻石、玫瑰花、巧克力等等,所以我觉得教会的人带着红白帽子很滑稽。 如果不懂这些基本的历史,好意思自称“基督徒”? 我反对在宗教的文化和设计方面被过度商业化。 社交融入方式差异 第一次看见LC教会的一个聊天群的slogan是“心中有神,眼中有人”,顿时觉得这个教会有高人指点。 事实证明,缺什么就会说什么,如同医院slogan大多是“祝你健康”,实际去医院的人大多是不健康的。 我去过该教会几次后,就是感觉不少人的“冷漠、眼中无人、只有神”,以至于难以沟通。 可能是他们融入欧洲社会的普遍特征,人们会变得保守,我在LC教会参加活动了3个月,我不知道青年团契小组的各位背景信息,即使年轻人之间也相互并不了解,我估计再过10年,或许我们能熟悉一点点。 人都是有惰性或惯性,在一个地方习惯了,那么久长期定居,有利于组建家庭和个人发展。听到几位资历颇深的教会前辈在这里已经稳定居住超过20年,即使青年小组里也不乏已经在当地生活超过6年的年轻人。 而我的个人情况和他们完全不同,在中国的时候,平均每个地方居住停留时间不超过2年,在欧洲则是平均2个月就要换地方。这么频繁流动,缺乏稳定性,也不符合教会主体人群的行为特征,所以注定我是个边缘人,难以融入群体。 至于我为什么难以稳定,总是在流浪,这并非我的本意,“都是被迫的,或我缺乏耐性”,至于具体原因,不用口头重复解释了,看我的博客吧。 我比较透明开放,将重要经历、职业履历、甚至出生背景等全部写到博客公开。在和人见面之前,我会先放出我的网址,保证让一个新朋友15分钟内了解我的前世今生,这样为了提高社交效率。 显然,我遇到的大多数人包括教会的朋友们,他们没兴趣看网络文字,也不会通过写文字和外界交流,我们的交流方式的差异: 大多数人靠长期稳定的传统线下熟人社会关系,而我是通过虚拟网络维系人脉。 我的好朋友、事业伙伴、工作和生存机会,几乎全部都是通过网络上的陌生人介绍过来的。 至于为什么我没有在现实中建立这种合作关系,因为我“厌恶人的诸多毛病”,人扎堆在一起久了,就形成小社会的各种缺陷问题,所以还不如远程线上沟通协作好,不涉足人家实际生活中,也看不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参加读经小组,刚开始我不知道该分到哪一组,在青年组觉得我太老,在老年组我又显得太嫩,我比较适合分到“中年组”,尴尬的是,他们没有中年组。 教会是一种非常特别的社会组织,超越一般的家庭关系,基督新教的教会算是分布式的自治组织,这一点和互联网的分布式特征很类似,我比较欣赏这一点。 伪信徒 教会里的伪基督徒痕迹很明显,有2种可能: 他们聚会的教堂有真神 但是他们是比较偷懒的学生,根本没有好好学习,而是在假装信仰,混日子过了10多年,所以他们的成绩表现都很差; 他们聚会的教堂没有真神 即使他们算是比较勤奋的学生,由于得不到圣灵的保护,那么更有可能早已被邪恶撒旦入侵了身体和大脑,所以他们才身体和精神状况都很糟糕; ...

2023-5-14 · 1 分钟 · Atom.X

用AI辅助修复旧照片

为了修复老照片,哪一款AI模型最强大? Google、Microsoft、OpenAI等各大厂商的AI都是通用的大模型,虽然其本身并没有一个专门用于修复旧照片的功能,但它具备一些能力,可以结合其他工具和技术,来辅助完成修复旧照片的任务。 以Google Gemini 为例 Gemini 可以辅助的部分: 图像描述和分析: Gemini 可以对旧照片进行图像描述,识别照片中的问题,例如: “这张照片拍摄于 1950 年代,图像泛黄,有明显的划痕和污渍,人物面部细节模糊。” “照片曝光过度,细节丢失严重,需要调整对比度和亮度。” “照片背景模糊,主体人物清晰,但边缘有噪点。” 这些描述可以帮助你更好地了解照片的问题,并制定修复策略。 文本提示生成: Gemini 可以根据照片的描述,生成更有效的文本提示词,用于图像修复工具(如 Stable Diffusion、Midjourney 等)。 例如: 照片描述: “一张黑白旧照片,人物面部模糊,有轻微划痕。” Gemini 生成提示词: “修复黑白照片,清晰人脸,去除轻微划痕,增强细节,高分辨率。” 更好的提示词可以提高图像修复工具的修复质量。 Stability.ai Github repo: Stability.ai 信息检索: Gemini 可以用来搜索和学习图像修复相关的技术和教程,例如: 搜索 “使用 Photoshop 修复旧照片教程” 搜索 “AI 图像修复工具测评” 搜索 “老照片修复算法” 创意灵感: Gemini 可以提供一些修复的创意灵感,例如: 如果照片缺失部分,Gemini 可以根据照片内容提供可能的场景补充建议。 如果照片颜色褪色,Gemini 可以提供颜色还原的参考方案。 需要配合使用的工具和技术: 图像处理软件 (Photoshop, GIMP): 手动修复照片的工具,可以进行色彩校正、修复划痕、去除污渍等。 AI 图像修复工具 (GFPGAN, Real-ESRGAN, Remini): 利用人工智能技术自动修复照片,可以增强图像分辨率、锐化边缘、还原人脸细节等。 图像增强算法: 例如双三次插值、 Lanczos 插值等,可以提升图像分辨率。 颜色还原技术: 例如使用参考图像或自动色彩校正算法,还原照片的色彩。 总结: Gemini 并非一个“开箱即用”的老照片修复工具,但它可以作为你的助手,帮助你更好地分析照片、生成有效的提示词、学习修复技术、并提供创意灵感。 通过将 Gemini 与其他图像处理工具和技术结合使用,你可以更有效地修复旧照片,恢复它们昔日的风采。 ...

2023-2-25 · 1 分钟 · Atom.X

配置 gcloud 环境变量

本文件描述了几种配置python程序所需gcloud 环境变量的方法。 方案 2:在 Shell 启动文件中配置(推荐用于本地开发) 这种方法可以持久地为你的用户设置环境变量。每次打开新的终端时,这些变量都会被设置。 添加 export 命令: 在文件末尾,通常在其他 export 命令之后,添加你的环境变量配置: Bash (.bashrc 或 .bash_profile): export GOOGLE_CLOUD_PROJECT="your-project-id" export GOOGLE_CLOUD_REGION="your-region" # 例如:europe-west3 export GOOGLE_APPLICATION_CREDENTIALS="/path/to/your/credentials.json" 编辑文件后,重新启动终端或使用 source 命令使更改生效: source ~/.bashrc # 或 .bash_profile 或 .zshrc 若项目运行于python .venv虚拟环境中,没有全局配置gcloud环境变量的需求,那么配置在虚拟环境中,通常在 venv/bin/activate。 请编辑激活activate脚本,增加以上bash中相同的export脚本。 方案 3:使用 gcloud 的 application-default 登录(便于使用默认的 gcloud 配置) 如果你已经使用 gcloud auth application-default login 配置了 gcloud ,其中包含你的项目和凭据,则你的脚本可以自动获取这些凭据。这很方便,尤其当你已经大量使用 gcloud CLI 时,因为它避免了显式设置环境变量。 然而,它不如方案 2 明确,并且需要确保你的默认项目设置正确。 gcloud config set project your-project-id gcloud auth application-default login 然后,在你的 Python 代码中,使用 google.auth.default() 获取凭据: ...

2023-2-16 · 1 分钟 · Atom.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