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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 网易裁员，让保安把身患绝症的我赶出公司。我在网易亲身经历的噩梦！逼迫、算计、监视、陷害、威胁和暴力裁员手段。 最近这起事件把很多人都震醒了，于是我又翻开尘封已久的日志文件，剖析下这个集团的一些深层问题，想起味央的生产主管周X的案例，觉得自己当时还是不太懂复杂的社会和人性，于是把一些与其交往的事件经历记录整理下： 2017.9月，我辞职那天，网易的安吉猪场生产主管周X第一时间从总经理处获悉，问在猪场一线工作的小李同学：”他走了，你什么打算么？”，边说边很开心地笑出声来。小李是经过我引荐入职的，描述和周X对话的那种情形的当时，认为周X当时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刚加入养猪团队2个月，这位新同学觉得不可理解诸如此类复杂的人事关系。 周X还告诉一些同事“他（Atom）是个理想主义者，远离这种人 …… ”，不清楚周X怎么跟理想主义结下怨恨？相比其他莫须有罪名的诋毁，贬低理想主义者是更大的歧视侮辱，打击面很广，何况我是如此脚踏实地讲求实用和功利的，完全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嘛。 2017.11月初，小李又发来求助信息，这次轮到她头上来了，因为被HR沈X逼迫在极短时间内离职，觉得在农场的每一分钟都很煎熬和无助，刚毕业的新同学头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不知道如何应对，我告诉她不要浪费时间在烂泥坑里爬，于是她就赶紧写了辞职信。 周X是小李的上级主管，负责猪场的生产部，离职程序必须经过周X签字同意，憨厚又聪明的小李同学的离职信是这样写的：本人进入味央后发现实际情况与宣传不符，所做努力得不到反馈 …… ‌为了尽快赶走小李，周X还真敢签字，签了就意味着他承认了我们公布的这些问题真实不虚，还有更多猪队友的奇葩操作，真让人开眼界。 2017.12月底，结合小李同学描述的情况和遭遇，我写了年终总结:[给网易董事监事的信]。 很快猪场收到董事会的问责，周X等人给小李同学一天来10多通电话，试图劝阻拦截我们继续公布内幕，据说我给那帮草包董事会的信转到总经理和农场，因为涉及较多生产部门的问题，他们可能要受到上级批评处罚，周X反应强烈，很恼火沮丧地发牢骚，主要是针对我的指控。 小李保存了周X通话录音等材料并发送给我，当时听小李口述谈话过程，发现周X的脑路受损，已经分不清黑白是非对错，也没搞清楚我在为谁争取发展权益。 我已经离开公司了，于是无所谓，没有想到要立即怼回去，当时也没听录音并一直留存着文件至今，直至出了上面这起红遍网络的恶劣裁员事件，这才把2年前的一段录音打开听，重新分析下猪场出了什么问题？ 电话录音 发现周X这段奇葩的对话，带着很大的怨恨敌意，录音原文归纳总结如下： 无所作为，赶紧走人： 他（小匡）的工作都是自己选的，老大（总经理）给他最大的自由权限，没有提任何要求，他要做动物福利翻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在办公室轻轻松松，啥事也不用负责，啥事也不用干，也没有出成果。 公司付了他高薪，养了一年多，他说”虚度光阴，浪费时间“，我们不是把他锁在公司，没人绑着他，每个公司都有问题，不认可公司价值，他随时可以辞职走嘛（重复了几次，赶紧走人）；\ 农场太辛苦，对我们不公平： 如果说公司干了违法的事情，他对外讲，我无话可说，在法律面前，咱要站在正义这边，可他这是搞事情（暴露公司隐私机密）； 不考虑底下讨生活的人的难处，对饲养员，阿姨们，对农场一线的人不公平，这些底层的人都拿着3-4千/月的最低收入，干着最脏最累最苦的活儿，可能被处罚年终奖都没有了，他没有弯下身子倾听底层人民的疾苦； 远离他，不要被利用： 你（小李）刚毕业，没有戒备心，聊天的时候透露信息给他，他有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私自对外讲这些？不要被他带到沟里，不要参与他搞事情，你被利用了，他的行为是不负责任的，他就想出口气，图一时快感，干损人不利己的事，你不要站在他那一边； 逐条批驳录音 这逻辑混乱，混淆是非得太离谱了，针对以上原话逐条批驳如下： 1.无所作为，赶紧走人： 周X的这种怨妇口气，很像来自老大（总经理N总）亲口所讲，相当于授权他可以这种姿态批判。我已经观察到这个规律，当决定搞掉谁之前，老大必定有和几个“忠诚亲信”单独开个小会，对某人展开污蔑诋毁，混淆是非，挑拨离间，激化同事之间的矛盾隔阂，让他们相互攻击，然后顺利裁人，这是办公室政治的常规手腕，老大用得很熟练了。 自由权限： 作都是雇主和雇员之间的双向选择，不可能是个人单方面的选择，都是聊过好几轮，公司和个人的很多想法磨合好了才可能入职。没有最大的自由权限，只有更大，看跟谁比，如果和周X的生产部门相比，我确实获取了一些自由权限。 我坐办公室，时常出差考察开会风光一下，薪资级别更高，活儿看起来更轻松，他们守在荒郊僻野的工地，与脏臭的动物为伍，我可以代替他们的工作，但是他们干不了我的活儿，心里不平衡或羡慕嫉妒也很正常。 不用负责： 司对我们个人的工作不提任何要求是不可能的，还不用负任何责任？这么好的工作人人都想要，不外乎是很多人一边羡慕别人工作轻松，一边痛恨自己没有能力抓到手这样的好事。我倒是也希望公司给我提提工作要求啊，怎么就不提？怪谁呢？因为管理层和HR没有能力提要求，还是怎么了？ 没有成果： 开始推动的动物福利工作是没有前车之鉴的，他们没有办法对我的探索实验性的工作进行评估，但是我有办法对生产和市场部门进行标准评估，甚至对法定代表人的工作进行评估，很明显越界了，但是值得尝试，他们似乎无法约束我，而我有办法制约他们，这就是工作成果，他们不敢相信不承认，于是由羡慕嫉妒到产生恨； 高薪： 工资的高低，也是相对而言的，相比生产基地的同事们，办公室的薪资确实很高，让他们眼红。但是相比我之前的收入而言，网易算抠门的了，因此理直气壮，我一点都不愧对拿到的这点薪资。人只能和自己比，今年是不是比去年更强了，人比人，气死人，如果周X一定要比的话，可以找老板三石比一下； 赶紧走人： “不认同公司价值观，你就走吧”，同事之间很忌讳说这种话，有很强的侮辱歧视的意味，矛盾没有激化到一定程度是不可能讲的，周X不止一次说出来了，可见愤怒或无奈到了极点。 由于味央伪装的很深，我们没那么好的眼光，一天或一个月就看出其深层次问题，对人性的恶意也没有过度揣测。 如果入职的头一天就搞清楚了猪场是如此糟糕之现状，我们很可能掉头就走，不再踏进网易门槛一步，也有可能因强大好奇心驱使，有兴趣潜伏进去，调查清楚揪住尾巴了再走。 但我确实是被蒙蔽了1年多，当发现问题真相时，已经投入了大量时间精力劳动进去，依然怀着善意去修复这个败坏的系统，怎可轻言立即放弃就走？这是做为常人的正常反应，所以调查差不多了才离开的，故意公开讲讲，也是对猪队友和公司的不屑为伍的表态； 如果我继续赖那里不吭声，像团队里的某些蛀虫一样，台面上经常高唱赞歌，背后偷偷摸摸和外面人讲里面的情况，公司能怎么样？我待得比谁都稳固，这一套厚黑学我深刻懂得，觉得太low了，去和留的主动权抓在我自己的手里，只是看我有没兴趣而已； 2.农场太辛苦，对我们不公平 正义： X不认为公司违法了，还说要站在正义一边，不理解为何提“正义”这两字？是让“正义”靠边站？他可能根本就没见过什么是正义，我也没见过，我都没想过这两字，无所谓，反正搞事情就好了，决定权在我手里，不在他和公司手里，控诉无效，不服可以告我； 不公平： X经常表露出”办公室工作清闲，农场很辛苦”的不平衡心理，这是公司薪酬福利体制和生产关系不适配导致的矛盾，不是同事之间有什么私人恩怨，把受的猪小花的气也撒在同事身上就不合适了。 他搞不清楚到底是谁让生产部门陷入困境，谁造成的这些烂摊子的，只敢私下里发牢骚，他不敢要么也写信给董事会投诉，苟且偷生没这个胆量，触及不到问题的核心，对农场底层人民不公平的问题，应该找管理层问责，而不是某个同事。 譬如两个不同栏里的猪，因栏位变动导致某个栏的饲料不够吃，一头猪就诅咒另外一头赶紧被拉去屠宰场，饲料分配量是农场主决定的，不是猪决定的，更多的饲料找农场主要啊，猪之间能讨要什么公平呢？但猪队友的脑回路就是这么粗糙简单。 底层人民的疾苦： 过这段录音，还能发现很多有意思的信息。 周X已经明确承认：“猪场的工作不到位，动物福利还没有做好，但更重要的是做人的福利”。但3-4千月薪叫什么福利？连三分之一只黑猪的身价都没有，这也好意思说提高人的福利？难怪媒体公关稿说“人不如猪”，市场部讲了大实话。 在人的福利都没有的情况下，还在新闻媒体上大放厥词，说已经实现了动物福利，这是网易颇受媒体和公众嘲笑的话柄。 如果实现了人的福利，那也是少数管理层的福利，而不是底层劳动人民的福利。 而周X将底层人民不公平的福利问题的责任转嫁到我头上，不荒唐吗？他的意思是，要把总裁和总经理的位置给我坐？如果这样，我保证给生产部门的底层人民绝对的公平。 周X亲自管理的安吉味央猪场的制度，对于饲养技术员只有罚款，没有奖励，所以状况才这么烂，他好意思替“底层讨生活的人民“喊不公平。 现实中可怜人亦多有可恨之处，配上这“不公平”的待遇，也确实很难翻身，就等着别人去解救他们，麻木不仁，混吃等死，实为平庸之恶，蝇营狗苟，偷生之无奈，他无法否认自己是寄生虫。他们就不敢喊出猪场的真实情况，没那个种，也就注定只能做底层人民。 周X对底层人民有同情心吗？他的屁股坐在享受福利的管理层那边，假装自己也是底层人民发出哀怨，不过是在忽悠涉世未深的新同学小李，歪曲事实，利用小李的同情心，让我们不要揭发这虚假戏法的黑箱才是真实目的。 发现周X变戏法一样很擅长角色跳换，当批判指责我的时候，是狂妄、傲慢、居高临下的姿态和口气，比丁磊还牛X的样子；当诉苦唉声叹气的时候，又把自己放到底层劳动人民的位置上，把我放到统治者和管理层上；作为打工的弱势群体，他就是没搞清楚自己和同事的角色是什么，所以在一个组织里必定是不协调的。 3.远离他，不要被利用： 利用： 小李刚毕业，确实很单纯，是很正直诚实的孩子，而且还是岗位和专业对口的学霸，是我从100个报名应聘者里筛选出来的1个，至少是百里挑一了。小李心里有什么想法就直言不讳，因此得罪同事和领导，把这样的好同学裁掉后，整个猪场生产部门以后多少年都找不出来这样的人才，人才自身是没问题的，是网易猪场没有适合人才生存的环境，这个环境最适合那些昏庸无能勾心斗角的职场老油条。这样的人才，我当然得利用，要长期合作，重重地利用。 远离： 猪场的打压和封杀下，我们的关系不但没有远离，反而更团结，意志和思想高度统一，联合起来搞事情，于是发表2018.3.15 网文，一时引起轰动，而且会继续联合搞大事情。 负责任： 们这些行为确实是不（替猪场）负责任的，但是（替自己和社会）负责任的；“损人不利己”，周X站猪场小利益集团说话，确实是损，但对于社会是益，“不利己”是我们自己乐意承担的，不需要心腹黑恶的周X假惺惺的关怀。 出口气： 活一口气，树活一层皮，不出气的是死人，我还活着，当然得出气啊！周X怎么会提这么蠢的问题？他们处在那样憋屈的职场环境中，居然不会出气，他到底是不是还活着？细思极恐 …… ...

SH是武汉大学的新闻和文学专业毕业的，起初在网易新闻部门工作多年，后来入职农业部门，是农业团队最早的资深的员工（他入职时该部门只有几个人），很聪明的小伙子，同事在一起开玩笑时，SH被封为市场部“污王”，我以前没听说过“污”是什么，后来才知道他们说的“污”是“喜欢黄色段子”的意思。 我理科转文科，就是想饱读诗书，弥补口舌笨拙的先天不足，无奈酒量和段子怎么也学不会，也不喜好饭局，后来也就认了命，知道自己不是做大生意当老板的料。 在每次饭局，团建，聚在一起闲聊的时候，SH大多数时候都会献上几条污段子，有脑筋急转弯的，有恐怖血腥的，还有一些我们根本听不懂的，不知道是他从哪里听来的，还是自己改编的，例如：某个养猪场半夜有猪痛苦地嚎叫，然后早上的时候工人发现有母猪死了，屁股上两边各有一个洞，是刀子挖进去的，请问发生了什么？ 网易农业部有了他，饭桌和群体活动从来都不会冷场和寂寞，不清楚这小子是如何形成这种让人羡慕的超能力的。 2017年4-5月我们接待英国著名的动物福利农场主Mark来访，让我给做全程的陪同传话。到了开会时，我才知道CEO，公关，市场三位负责人都不会开口讲话，幸好我预先把PPT等讲解资料都翻译准备着。主管市场部工作的SH同学，拿出我已经转化成外文的PPT给Mark讲网易公司和黑猪产品，第一页还没翻过去，他就着急流汗，挤眉弄眼，磕磕巴巴说不出来话，我坐旁边摸一下他的后背，安抚一下他急躁尴尬的情绪，接过电脑幻灯片按键，代他继续平稳地讲完 …… 送走客人Mark后，感觉到他们对我的态度有点微妙的不同了，不知道这是敬仰还是疏远？这让我有点不自在，我早就不介意你们的学历了，你们和我一个8流的职业技术学校的大专肄业生较个啥劲呢？ 正常的大学毕业，至少要英文4-6级达标，日常生活工作的听说读写是没问题的。据说公司还有好几个英语专业6-8级毕业的，难道选不出一个能开口讲话的？如果那天没有翻译跟着呢，岂不丢人现眼？对自己的水平没有个预判吗？ 起先不确定他们的水平如何，从实际看远远低于预期，完全无法胜任。他们都是国内211-985系列名校的研究生或本科毕业的，从他们的学历背景来看，比我的出身好太多了，没有任何嘲笑的意思，因为我自己的水平也不咋地，但我应付商务工作生活绰绰有余信心十足。 无法理解他们是怎么考到名校，并拿到毕业学历证书的？人总是有所长的，只要有讲污段子的能力，凭这一条独门绝技，就能在江湖上混饭吃，因为领导喜欢。 转基因访谈 食品和农业媒体里总是免不了有关于“转基因的”争论，某次我找SH展开了一段对话。 小匡：作为一名资深的媒体人，你如何看待“转基因”食品问题，你会吃吗？ XS：会吃啊，因为便宜 …… 小匡：如何看待崔永元和方舟子等其他网络大咖关于“转基因”的争论？你站哪边立场？ XS：崔就是一个大SB，我站在方这一边 ……\ 这就是作为一个知名农业项目+资深媒体的从业者的认知，这种人会做出丁老板经常挂在嘴边的工匠精神的产品吗 ？ 我当时心理确实有点不舒服，不好当场明确表态，因为我们平常同事之间关系大体还不错，但彼时觉得这就是一个大混球啊，跌破三观了。 觉得没法对话了，所以当时没说出来，我的想法是： 首先崔、方二位老师，都是我所敬仰的敢说话的前辈，有公开的争议是好事，需要文明的对话方式，真理和事实是越辩越明的，尽管他们在某些方面意见不合而对立，这丝毫不影响他们在广大网友心目中的重要地位。 我不懂这种高深莫测的“生物，基因”技术，我就不会参与讨论技术范畴的问题，也不发表带有指向性的意见，不懂就不会选择站队，个人感觉有风险不要吃“转基因”就好。 我们都很清楚崔老师不是技术科班出身的，我们当然不会相信他对技术的理解，我们看中的是他作为一个媒体人的角色，他说的不是技术本身，而是引导公众探讨关于虚假信息传播和知情权的问题，作为一个搞不清楚混乱舆论现状的看客，如果一定要站队，我当然会选择站在崔老师这边，因为我们都不懂这种生物技术，都带着好奇心去探究“知情权，选择权”，跟任何其他问题无关。 如果别人问我怎么看待“转基因”食品，我会回复：当然可以吃啊，那些说可以吃的人就愿意吃，个人选择吧，我不懂这个，对新事物无法做出判断，我自己现在还不想吃，等他们吃好了，证明没问题了，我再吃。但是人家不吃，你不可以说人家就是SB，我们也不能说愿意吃的人是SB，这叫互相尊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权，但知情权是前提，不能连一个媒体人带领公众做“知情权”探索的职责都给剥夺，急着选边站队地攻击诋毁崔、方二位老师的人非蠢既坏，他们可能也是受某个利益集团忽悠利用的木偶群体。 SH只是一个普通的媒体编辑，如果非要把他算进推广“转基因”的利益集团里，也只是最底层那种韭菜，他根本不可能得到什么利益，但是，他主动对持异见者发动喊打喊杀的姿势了，这种心理和行为很有意思，就这点认知能力，你上的是什么国内名牌大学？这让人很质疑当前的教育质量或者筛选人才的漏洞。 自我感觉良好 在我离职前，SH就已经莫名其妙离职了，他也没有和周围的其他同事告别，我看他有好一阵子没来上班，就给他电话，几次都不接，过了一段时间他终于接了电话，他说自己要回家生孩子，又说已经入职了阿里巴巴，我祝他在新的环境混得好。 问他为什么走了，有什么情况发生吗？我本来是想通过他搞点网易猪场的内部情况资料，没想这伙计守口如瓶，表示没有任何关于工作期间的不适，在网易工作感觉良好，还自夸干得不错有成就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只是因为家里有事才离开的，要生孩子照顾家云云，当时感觉SH的这些说法大概率是在扯谎，也有可能在阿里巴巴生孩子更聪明吧，挪个窝下蛋，蛋更香吗？ SH是浙江宁波人，公司离家近，那时他说刚结婚，老婆脾气很大，有一回他做错一件事，就被BBB地唠叨一天。还说老婆的化妆品特别多，要低温保存的，买了一个很大的智能冰箱才可以装得下，得好好挣钱给老婆买化妆品和冰箱，现在娶个老婆养家真不容易啊，这货就是一个话痨，只要有他在，公司里永远都有八卦和欢乐，但是为了别人的快乐，你不知道他背后默默付出多少泪水和屈辱，在这个层面讲，他有着崇高品质 …… 作为一名深入农场一线的资深工作人员，他做了大量采购和出纳工作，如果说不知道实际情况（例如采购猪用的兽药），要么就是他装傻，选择了明哲保身，是个（一点儿也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要么就是个混账，真滴不知道实情，不能确认是否有其他隐情或被收买封口，总之就是非蠢既坏。

副总裁L总是我接触的第一个网易人，值得被记录下来。 引路人 2015年11-12月某天，我接到一个自称阿wei的猎头电话，说总部杭州某top5网络公司的生鲜电商项目，找运营和产品负责人，搜到我的履历很符合。于是进一步了解客户是网易，网络大厂中就属丁磊养猪最吸眼睛，多稀罕呐，当然有兴趣接洽了。 当时我感觉特别奇怪，网络招聘这么发达的年代，怎么还有这种通过传统中介招聘的方式发生在互联网公司里？也许是我涉世未深，孤陋寡闻，隔行如隔山，实在无法理解这种线下模式的人力资源中介行业，也可能是我一直职业太顺利了，总是有人引荐或直接就聘上了，没有经历过传统中介，就觉得不能理解。 然后阿wei给我约到杭州城西一个茶馆，来人是网易某部门副总裁L总，一番寒暄得知他也在阿里待过，感觉拉近了一些距离，那次聊得很high的样子，展示了我亲自参与经历过的不少业界热门项目案例，分享一些外行不知道的客观现实情况和新观点，有问必答难不倒我。 但L总提的问题太多了，他们是一个做时尚服饰品类的电商部门，从未摸过农业和食品，丁磊却让他往当时特别时髦火爆的生鲜电商赛道上开，预备内部组建团队孵化生鲜品类。他们不仅缺乏对市场行情的了解，还缺乏对农业食品行业的基础认知，临走我送了一本当时在看的书《农业与工业化》给L总，还提供了很多线上可查询的资料线索。 可能他们觉得我对农业品类确实经验丰富，然后又约到网易滨江总部聊了两次，很明显我对网易养猪兴趣大，于是把我转介绍给了另一个部门网易味央（可能L总早已预料自己的部门干不久），也就是传说中养猪的网易农业事业部，和味央总经理N总几次下来也聊得不错，最终在L总部门HR的撮合下，就这么签了劳动合同。 （然后阿wei让我第一时间把薪酬数字告诉他，我问他怎么知道我已经入职网易了？我不太理解这些操作方式，但也没好意思多问，也许是人力资源中介的行规吧。后来据说他女朋友在网易HR部门，也是他推荐进去的，对内部操作很懂的啦，可以拿到中介费。我以为是通过L总介绍入职，中介阿wei只是一个间接关系，距离他的引荐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应该和他没关系吧。） 夹着尾巴做人 2016年1月份入职第一天，L总引着我进办公室参观，他第一句话说“在这里要夹着尾巴做人，要有敬畏心”，我心里咯噔一下，敬畏心我听得懂，但是“夹着尾巴”是几个意思？难道发生了什么事？上贼船了？当时没来得及追问，既然来了，并已经签字画押，我还能说啥呢，待一段时间不就知道了么。 L总带了一个很大的部门，比农业事业部大，我们即使同在一个办公园区那短暂的几个月，大家都很忙，不可能线下见面，线上的交流也很少，偶尔一个月有1次互发信息问候，仅有一次在园区偶遇L总，应邀去他办公室花了10来分钟分享了一个农业项目案例。 然后不到半天时间，我所在的农业事业部总经理N总，就来找我谈话，很不高兴的样子，谨慎小心地询问我是否去过L总办公室，告诫以后没有他的允许不得和L总交流，之后还反复多次盘问我和L总的关系等等。 我从来都不会主动打探人家隐私，至于他们遭遇了什么？部门领导之间有什么复杂关系？他通过什么渠道知道我和谁谁谈过话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后话：类似这种事之后发生过多次，一个不到50号人的小农业部，他们哪儿来的那么多眼线和耳目？这很像明朝太监派遣特务组织监听臣民谈话打探消息，东厂西厂内厂锦衣卫的太监再怎么厉害，也没有猪场的领导厉害啊！此后我也经常听到同事谈论，N总信任谁谁谁，不信任谁谁谁，好像他睡觉都随时睁一只眼了解周围的风声，很警觉或没安全感的样子。） 我入职后没几个月，L总部门的生鲜电商项目组干不下去了，兼并到农业部门，好多同事过来，人事结构和业务混乱了几个月（然后这些兼并过来的人又几乎全部都离职）。再过不久，L总所在的时尚服饰电商事业部整体被裁掉，然后他离开了网易转投另外一家土豪金多的XG集团，此后我们只见过一次，几乎断了联系。 把别人带上贼船，就先撒走不管了，这不合适吧，耗子尾汁。 曾以为我送的那本书以及相关材料，如果L总看了并且看懂了，可能不至于那么快从生鲜赛道上撤下来。他可能遇到的挑战还真不是技术产品或市场的问题，而是复杂恶劣的办公室政治和人际关系，只有遭受到多大委屈了才会在第一天告诫新人要“夹着尾巴做人”，真意味深长啊，非我等凡夫俗子不屑于情商世故者所能意会理解的。 往后我都告诫自己，创业不容易，越是正确的事业，愈显得珍贵！\ 老领导的忠告 一直到接近2018.3.15消费者权益保护日，小李同学写了一篇在农场真实见闻的自述，参考上篇[网红猪小花的故事]，发在知乎，bilibili等社交媒体上，不到半日就被全网404 删帖屏蔽。 就是那位把我领进网易大门的老领导，消失了大半年没有联系的L总，可能在极短时间内看到文章，突然打来电话说了一堆，大意是让我和他亲自跑一趟，去网易向农业部总经理N总道歉，告诫甚或威胁我： “如果这样引发舆论暴力，你可能很难在农业圈混下去了，也很难再就业，没有哪家企业敢接收你这种人。” 并发来信息，原文：换一个方式和心态，讲同样的内容，心怀善意，不要以爆料的心态去讲，单点不是全部，办企业有企业的不得己，我的建议是善意看世界上的人与事，用专业给出对人与事的态度，对于网易猪的事情，展现自己的情怀和态度，更多的应该是善意和专业的意见，而不是引发與论事件和网络暴力。 他还表示：虽然他作为副总裁的部门被裁切，离开网易，丁老板待他不薄，给了不少机会，还想再接一些网易的合作项目，还想拿丁的投资呢，不要因为我，让他的生意受到牵连。 我的回复：不是每家企业都违规违法的，好像我与全天下企业为敌似的，网易这么大的媒体平台还怕不实舆论吗？心里没有鬼，怕什么？而且猪小花到现在都没红，就公司里的人自己在High，不能太高估猪小花的影响力。 他们通过网易媒体公关，把我们的稿子删得很干净，不会有多少人看到的，也就一些同行知道，它们能有什么影响力呢？ 我现在不是网易底下一个做错事的唯唯诺诺的员工，而是作为一个购买了它们2万多元产品的消费者，理直气壮地要维权，如果认为我违反法规，我们可以对簿公堂，他们敢吗？ L总没再说什么，后来我有别的事再给他发信息，不怎么有回应，自此就彻底断了联系。 老领导的归宿 L总是我入门网易的引路人，按照HR沈X的“感恩”标准，我就这么把恩人得罪了，我从未愧疚过，砍掉不必要的人脉，这是该坚持的处世原则。 L总和我几次谈话都在谴责阿里“刷单，卖假货”，后来我领悟到，他在阿里体系里如果得志晋升获得巨大利益，他可能就不会这样批判阿里了，通过这些事件看得出来，他不是正直诚实和敢说真话的。而且，他也是应该是在阿里遭遇到复杂的人事关系的受害者吧，现在遇到我这桩类似问题，他怎么还是不知道屁股应该往哪里坐呢？ 再说，他离开网易后投身的土豪金多的XG集团，听说该集团把整个杭州城的离职的阿里小二都招募进去了，出手很大方，互联网泡沫下，网络大厂的离职者们也身价倍增。我后来服务另外一个客户的时候，刚好和XG集团有交集，深度了解一些情况，感叹这世界真是太小了，想偷偷摸摸干点事，但外面人很多都是知道的。 L总进去后不到2年，XG集团在证券市场一系列风光地骚操作，由于百亿欠债，遭遇流动性问题，从而申请破产重整，几乎一夜之间突然大厦倾倒崩塌，XG集团的老板从女首富变成了“首负”。 中年男人，有家室有孩子，车贷房贷少不了，压力山大，在普遍有年龄歧视的互联网圈，不知道L总还会去哪里找下家？他连自己的前途都没法照顾，却假装老大哥的样子关心小弟的前途，告诫我怎么做人做事的道理，否则以后“在农业圈混不下去，也没哪家企业敢招你”，这是混淆是非对错的恐吓威胁，他这不是关心晚辈的前途，真地关心的是以后自己和丁磊的关系，还是一己私利。 他应该替自己负责，好好关心下自己的前途，怎么这样做出轻率的决定，去投奔一个昙花一现即将破产倒闭的公司？这么不明智和没眼光，如何当上网易一个部门的副总裁并可以亲自向丁磊汇报工作的？包括其他公司的那些昏庸无能的CEO和董事长们，他们怎么上位的？ 这类问题我想了很久，后来终于搞清楚了，原来他们只是包装得很好，实际并不具备一个正常的职业经理人和老板的能力，很多新同学被VP副总裁，CEO，董事长的大头衔吓唬住了，以为有什么了不得，其实就是糊了一张虎皮，他们总是想得到超出实际能力抓得住的利益，好高骛远，急功近利，眼高手低，摔下来很惨是必然的了。 我也给老大哥和老领导L总一个忠告：要想在CEO的位置上把事业做强大，先屁股挪到稳固的凳子上，把身子坐正了再谈创业。时常朋友圈分享个什么阳明心学，老子道德经之类的修生养性的书，装模作样地练书法，统统都没用的，别用商人的套路污染了传统文化和宗教经典。

曾经有新同学向我咨询应聘网易的注意事项，我回复：值得一试，你将懂得，什么叫社会和人性，平庸之恶，乌合之众 。 刚开始踏入猪场大门，满怀希望憧憬，逐渐对一些人和事感到厌恶，直至无法容忍，然后愤而离职，过了一段时间后沉静下来做记录，对比发生的各种事件案例，开始理解和同情： 他们太不容易了，背负沉重的债务和恶名，在漏洞上不断打补丁，一个错误掩盖另外一个，连休息日都在紧张中度过，被贪婪的资本绑架，根本没有停下来的可能，个人学习和进步到了天花板，昏庸、失去理智，身处高位摔下来更惨。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获得一个徒有虚名，以及不值得的一点利益。 HR说得没错，是应该感谢他们提供的机会，通过活生生的反面教材案例，许多猪队友一辈子就这样毁掉，付出巨大代价，却让我们少数人坚定走正确的路，学会做人和做事。

作者：网易安吉猪场前员工小李 本文为在小李被离职后写的总结，为2018.3.15准备的，因为当时发布遭到网易公关的网络封杀阻碍，链接总是很快失效，放出来晒晒，让它永不消逝，以下是原文。 相关图片视频链接 网易离职员工的自述 我是2013届动物科学硕士，毕业于华南农业大学动物科学学院动物生理生化实验室。在校期间主要从事与中国传统品种猪的肌内脂肪沉积与其基因多样性相关的研究。参与过实验室其他方面的研究，比如如何给养殖业节氮减排，比如养殖场猪的行为学研究。也参与过一些动物福利方面的探索，比如调查国内农场动物的福利现状，比如声音、气味等因素对猪行为的影响。 因此，我了解国内现阶段工厂化养殖的存在的一些弊病： 低福利的饲养环境给动物本身或肉质造成的影响； 能源消耗，饲料消耗，排污排废等给社会和环境带来的负担； 低成本的饲料原料多为进口的玉米和大豆，而我国这两种粮食的对外依赖性在逐年升高； 大规模工厂化养殖是一个高投入、高风险的行业，因此会普遍使用抗生素作为动物保健品，以期将风险降至最低； 为了追求高效益，通常采用西方品种的配套系，而国内丰富的地方品种猪资源正在缩水… 高中毕业之时，正值国内食品安全问题频出之时，因此我很坚定地选择了农业院校，希望可以在生产端做些事情。 后来发现养殖业不光涉及食品安全，还与生态、环境密切相关。 因此，当听说“网易”这家有态度的互联网公司也涉足了养殖业时，我的内心是充满敬佩的。 网易的163.com大概是我童年时期第一个能脱口而出的域名吧，在我玩过的不少的国产游戏中，我对“梦幻西游”专情了十几年，也曾经喜欢消费严选的产品。 曾经我对网易的印象是：有责任感、有价值观、网易出品必属精品。 2016年11月开始持续半年时间里，我有幸作为志愿者参与了网易公开课平台的动物福利相关的翻译工作。 当时感觉，网易花了7年的时间进行养殖探索是值得的，重要的不仅仅是高质量产品本身，更是其输出的价值观对社会的影响，比如对消费行为的影响，对教学和科研方向的影响，对其他同行的决策的影响…… 2017年6月大学毕业，我来到传说中的网易（味央）养猪场工作，开心的同时，也感受到困难重重，发现网易塑造的现象级网红猪小花的宣传报道与实际情况相距甚远。 虚假浮夸的宣传 “猪公寓”、“蹲马桶”、“听音乐”、“猪厨房”、“猪空调”、“不打针、不吃药”、“7年”、“6个人、2万头”、“高水准动物福利”、“网易自营养猪场”、“中华本土黑猪” … 网易味央2017年3月28日的直播: 网易猪场公开，丁磊对话吴晓波 网易味央的部分公众号文章: 别不信，你的人生也许不如这头猪 领导：这有一份现象级猪肉的年终总结等待您的检阅 网易养猪7年的光荣与梦想都在这了 现实中的猪小花 “慢养300天”“2万头”“中华本土黑猪”“网易自营养猪场” 首先，安吉的味央猪场为两点式布局，分为种猪区和商品猪区。 实际农场的设计使得种猪区可容纳母猪约1000头，年产仔猪勉强达到2万头。但是，在该规模下“谷饲慢养300天”10个月的目标拉长了生产周期，使下游囤积更多的商品猪，所需的商品猪存栏量将达到1.7万头。不幸的是，味央猪场的商品猪区，在密度合理的情况下，实际存栏量小于6000头，出栏量小于7000头/年。 为了达到年出栏2万头的目标，有以下几种方法： 引入洋公猪品种以缩短饲养周期。 2017年3月丁磊在直播视频中介绍了一种生长速度很快的洋猪就叫杜洛克，并说中国土猪味道好且需要得到保护，给大家的印象就是养洋猪是不好的，养本土黑猪更好，给公众传达的意思是我们养的是纯正本土黑猪，然而6月之后就引进纯种杜洛克作为种公猪，淘汰了几乎所有的本土种公猪； 增加饲养密度 饲养密度变为极限的15~20头/圈，高密度养殖导致了恶劣的饲养环境，“不打针”、“不吃药”、“动物福利”是不可能的； 即使这样，也装不下那么多商品猪，最后只能在江苏某地找养殖场代养。网易宣称年产2万头，实际自营产能小于7000头/年，超过6成猪代养的也算“网易自营养猪场”吗？代养部分的饲养环境能否达到“味央的公寓级标准”呢？网易至今也没有公布。 在台湾养猪大王参观猪场的网易形象宣传片中，养猪大王夸我们的饲养密度小，空间大。要知道那个时候才3月份，农场养的猪可能真的很少。我2017年6月刚到农场的时候，所有母猪加起来不到700头，保育和育肥约12头/圈（对于味央的栏圈而言是一个合理的密度），还好多空栏。 然而，正如上述的设计与目标的不配套，很快，商品猪区就爆满了，我们开始向外面转移保育猪让别的养殖场代养。我参与了其中几次转猪，分别于7月25日凌晨、8月9-10日的夜晚和9月9日的夜晚分别向外转移了300多头、500多头和约450头保育猪。 说起猪群的转移，由于缺少合理的走猪道和出猪台，无论是场内的猪群转移还是对外转移，转猪现场都极为狼狈，更别提动物福利标准了。 “猪马桶” “猪马桶”其实就是业内常见的漏缝地板加上网易自创的漏斗，收集的粪污通过地下管道被粪污收集中心处理。他们自创的漏斗设计有缺陷，落进马桶的排泄物通常不能被即时冲走，堆积在漏缝下面，还会时常堵塞，加上饲养密度日益增大，舍内氨气味很浓。 另一方面，在直播中会看到我们给猪添加稻草玩具，地上也会铺上厚厚的稻草垫料（对猪而言，这是相当重要的福利标志），然而我们的“猪马桶”由于很容易堵塞，所以实际生产中是不会提供稻草的。我们的猪和其他普通的工厂化养殖的猪一样，生活在并不适合猪的水泥地板上，易造成疝气和滑囊炎。 甚至其他猪场的“猪马桶”（漏缝地板）更容易把粪污冲走，不会让猪舍又臭又脏。在直播中可以看到猪舍所有的门窗都是紧闭的，原因之一是为了不让猪舍内的臭气逸出被来访者察觉。尽管每次来访客前，都会打扫卫生并喷洒可以遮掩臭味的制剂，我们依然会担心臭气外逸。直播的那次，养的猪少且天气凉爽，没发现有问题。但是后来某次，大概是9月份，有接连几次外宾来访，在高温高湿的情况下关窗，导致猪只死亡率暴增。 另外，我相信经过处理的污水可以达到排放标准，但不相信可以达到饮用水标准，另外一位知悉的同事将提供佐证。 “猪厨房、国际领先” “猪厨房”其实是就自动饲喂系统，这个在国内的确算是比较先进的，特别是液态料饲喂。问题是，安吉的味央农场虽然拥有国际领先设备，却无法实现自动喂料。 安吉的味央“猪厨房”大概有三套： 育肥舍的是一套荷兰的液态料饲喂系统，经过一次拆迁异地安装，存在部分零部件损坏，管道安装不合理等问题，一直处于瘫痪状态，所以两千多头育肥猪长期全靠人工投喂。 保育舍是一套普通的固态料投喂系统，但是存储饲料的大料塔是不完善的，所以不能自动送料，即使人工将料投进每个栏位的小料塔里，也会担心自由采食造成的仔猪拉稀，所以保育舍的三千多头猪也靠人工喂料。 母猪区的近一千头母猪配备的是一套比较新的德国液态料系统，但是由于怀孕母猪的个体差异和不同阶段的采食量的差异，安吉的味央农场在员工没有熟练掌握操作系统且管理水平不稳定的情况下是很难实现自动饲喂的，仅有少数的空怀母猪在用这套设备。 在直播中，杨老师也高度评价了我们采用的先进的喂料技术，但是他恐怕不知道我们拥有设备却派不上用场吧。 更糟糕的是，在自动喂料管线瘫痪的情况下，没有和水的粉状饲料会让饲养环境变得更加恶劣，饲养员和猪每天都在经历粉尘，这算pm2.5-10污染吗？ “40元伙食费” 此外，直播中说猪吃的饲料是40元/只/天（脚趾头也能想出来这不可能，因为如此计算每斤猪肉的饲料成本就至少80元）。还说，吃的除了玉米豆粕这些常规的猪饲料，还有豆腐渣、酒糟，直播画面和公众号的照片上也能看到厚厚的稻草上滚落一些像叶菜、板栗和番薯之类的食物。 然而实际上并没有豆腐渣、酒糟、叶菜、板栗和番薯，保育猪吃的是外购的教槽料和保育料，公猪吃的是外购的公猪料，其他猪的基本口粮只有自己打粉混合的粉状饲料，原料仅有玉米、豆粕、麸皮、米糠，再根据不同阶段添加不同的预混料，非常普通。可以根据采食量和饲料价格算出每只猪每天的口粮费。 网易食堂的员工餐也达不到每人每天40元吧，怎么可能猪比人吃得好呢？ 这和其他工厂化养殖场提供的饲料没有太大差别，唯一值得肯定的是，他们选用了不含抗生素的饲料原料。但光靠这一点就想收割顾客们的智商税了么，下文会继续说明他们如何让“不打针不吃药”也成为泡影。 “猪公寓”、“猪空调”、“不打针、不吃药”、“高福利养殖” “猪空调”的设计也是有缺陷的，位置装得有点高，通风量太小，夏天根本派不上用场，还成为用电高峰期的累赘，所以即使夏天也很少开启。我在农场任职的这个夏天，成批的猪躺在地上喘气。为了保障猪的性命，不得不给猪舍拉上遮阳网，所以直播里说的6米一个的“阳光板”也是被遮住的，猪舍内昏暗、湿热。 这种“高大上”的“猪公寓”的环境下，猪容易生病，不得不在原本无抗生素的饲料中加点扶本康、替米考星之类抗生素做做保健了，严重的还要额外打针吃药，常见的有阿莫西林、链霉素、卡那霉素、林可霉素等。每天大概有10%育肥猪需要打针吃药，产房的分娩母猪也经常需要很多针药剂。其实合理的医疗保健在高福利养殖中是被允许的，只需要严格遵守执业兽医的指导即可，我们大可不必标榜“不打针”、“不吃药”，对公众坦诚很重要。 “高福利养殖”很重要的一点是减少限位栏的使用。然而，由于配种舍的自动电子投喂器的大小并不适合安吉的味央农场饲养的二花脸（品种）母猪，只能当做限位栏使用了。电子投喂器设计的初衷是为了防止母猪抢食，当一头母猪进入一个投喂栏后，为了防止后面的母猪争抢，它身后的门会自动关上，吃完后母猪后退时会用臀部把门推开。 因为二花脸母猪的体型小、力气小，且很多患有腿疾，学不会这一系列动作，所以只好被关在限位栏里了，这是不合理的设计导致的。更糟糕的是，由于规模的扩大，后备母猪只能占用怀孕母猪的怀孕舍（非限位栏），而怀孕母猪却要在配种舍的“限位栏”待上更长的时间。 于是，母猪在大约每5个月一轮的生产周期中有3个多月的时间都几乎无法动弹。而养在怀孕舍的后备母猪由于个头小而喝不到饮水器的水（怀孕舍饮水器设计的高度只适合成年母猪），增加人工喂水的工作量。低福利养殖条件下，“不打针”、“不吃药”是不可能的。 “听音乐” 人们都以为味央的猪都是“听音乐”长大的，甚至得知我在一线工作的网易同事也会拿这件事询问我，我只能说它们听过音乐。然而，其实只有访客来临时才会放音乐，真实的养猪现场只能听到猪嚎叫的噪音。 “开心” 丁磊说“除了要被吃掉，在网易当一头猪，可能比熊猫还开心”。实际上，“限位栏”的母猪能开心吗，最后路都不会走了，只是生仔的机器。空间少，无垫料，无所事事，小猪们的日常是相当无聊的，于是相互打架、顶肚子、咬尾。保育舍的小猪患上氙气和皮肤病的比例从六月份到十月份一直在上升。下图分别展示了沉溺于自我想象中的“猪小花”和现实中的“猪小花”。（原图待保存） 沉溺于自我想象中的猪小花 现实中的猪小花 摄于2017年10月的保育舍，因下游的商品猪舍挤爆了，上游已经长大的猪小花只好继续挤在保育舍，保育栏对它们来说已经太小了，环境变得非常恶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