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化解“积郁成疾”

最近又一位老哥生病了,在网络上发求助信息,我于是捐赠并在播客下留言。 当取款时,捐赠附加大约5-10%的佣金给paypal,除非加入一个 PayPal Giving Fund 的慈善基金会,当大家捐款给慈善机构,取款时无需支付佣金,我们普通人很难及时得到慈善组织的帮助,慈善组织常救人于危难时,但到了病入膏肓时抢救又来不及且成本巨大,世界那么多苦难人,他们根本救不过来,微弱的个体只能靠自救,这是最糟糕的境况,最好的出路是加入一个有实力的组织,有归属感和庇护港,这就是为何很多人拼命挤进体制和大公司的原因,大多数人都是草民。 2.老哥属于“积郁成疾”,尤其是心脑血管类的,我周围不少朋友都有这个问题,这些人有共同特征:为人处世方面比较优秀、工作很努力、并取得过一定(世俗标准的)成就,但是都因为关心社会问题而抑郁很久,至今已有3位老哥(平均年龄45岁不算老)撒手人寰,都是在春天的时候(4-5月份)突然倒下,我写日志纪念他们,感叹好人难活,如果不那么关心社会上别人的闲事,按照我们这些人的钞能力,曾经都过着滋润的中产阶层的生活,但我们做不到没心没肺只享受物质生活,那等同于把人生活成了牲口模式。 无论中西医都有不靠谱的时候,我在国内外的求医经验中,80%概率是找不到能治好病的医生,这个过程非常折腾,耗费很多时间和钱,最后依靠自然力量疗愈了我,感谢上帝! 找谈话投机的人多聊聊,可以缓解“抑郁”,但这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人生还是要奋斗,只有改变命运和生存环境才算根本解决。 很多事都是一念之差,想通了就能化险为夷,也可能就那么1%的想不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导致雪崩的最后一片雪花“,性命于是被绞杀,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内心波澜壮阔。 尤其性格封闭的人非常危险,甚至有自杀倾向,喜欢谈话的人,应该可以规避“自闭”的风险,但是依然要足够的精神支持和思想能量化解“积郁”。 精神能量非常强大,可以转化很大的危机,”好牌能打烂牌,烂牌也能打成好牌“,阅历足够丰富的人,通常能经得起残酷境况碾压,我很乐意多聊天,帮一些朋友化解“积郁”,这也算积累功德,在这难捱的末世共同渡劫。 最好的解决方案 - - 种块地 如果面积够大,还可以放羊牧马,包括培训牧羊犬,每天花半天时间劳动就够了(半天办公室做播客),跟自然接触是最好的疗养,清新的空气和有规律的生活,适当体力劳动锻炼,吃自己种养的优质生鲜农产品(蔬菜肉禽蛋类),还可以跟其他邻居交换农产品,自己没办法种养所有的品类,我们将会非常强壮,我以前在国内有过这样的经验。 我在老哥“末日农场”那一期留言中说过这个问题,因为我自己当年就是这么过来的,10年前中国食品安全问题很严重,我频繁中招,肠胃很差,经常半夜腹疼如刀绞,加上在大城市工作创业,把身体毁得差不多,无法正常生活,然后不得已回农村修养,种块地吧,果然就好了。 后来自我思量,还是那个时候常常抑郁,精神思想包袱太重,活得不够洒脱,导致生理病变。但那是个很好赚钱和机会很多的时代,所以这些机会在病痛面前统统都是浮云了。 还是农村和小城镇的生活感觉更好,虽然从农村出生,一直都是要摆脱农村,但依然很怀念小地方的质朴。

2024-5-4 · 1 分钟 · Atom.X

欧盟的临期食品安全问题

公益组织缺乏员工培训,以环保和济困的目的,销售严重过期的食品,好心办坏事,将制造食品安全事件,并触犯欧盟食品安全法规。 这不是临期,而是严重过期 最近我路过一家小店,某个公益组织销售临期食品,由于我长期受环保观念影响,积极支持他们的工作。匆匆忙忙买了就走,没有仔细看最后的货架期。 由于这次我选购的是工业食品,我学过不少食品安全方面的常识,不担心什么,大胆放心尝试好了,而且才几欧元,很便宜,但是如果放在其他发展中国家,这算是高价的食品,但很多欧洲人当作“垃圾”直接丢进垃圾桶。 其中一包demiter德米特认证的奶粉,首先尝试了下,明显已经有一种坚果过期接近发霉的气味,味道让人无法接受,喝了点感觉有点风险,于是扔掉了,可能是安全的,但是已经过了最佳赏味期。 另一包是以色列产的Matzo Meal,一种经过犹太洁食认证的非发酵面制品,居然是耶路撒冷牌的,想起来最近的以色列又遭遇战争,挺神奇的,准备试试。 但是仔细看最后货架期,居然早在2月份就过期了,现在10月份,已经严重超期这么久,超了8个月,我很质疑,是不是工作人员搞错了。 3个懵懂的工作人员 于是过了几天再次路过的那个小店的时候,把这两包东西都带过去,完整保留包装,交给工作人员看。 首先是一个大叔,他一把夺过以色列面粉,看了眼说“不行过期太久”,丢进垃圾桶,然后货架上还摆着很多同样的免费,他挨个抽出来看,居然都是2月份,工作人员没有发现,一直摆在那里,至少从2个月前我就看到在那里。 然后奶粉交给他,他无法判断,转交给一个小伙,小伙说“不行,奶粉也不能吃了”,又来了第三个工作人员,是一个老太太,她拿过去一看,说“才过期一个月,可以吃”,重新交到我的手上说“回去吧”,两手做了一个大大的交叉动作,意思是“快4点,关门歇业了,恕不能接待服务”。他们也不提一下,要不要把钱退给我,就这么打发人了, 他们三个还在把头扎在一起讨论“这些过期了1个月的奶粉和过期8个月的面粉该不该吃”的时候,我出门把奶粉扔到垃圾桶了。 货架上还有很多过去超过1个月的东西,继续在那里销售,还有不少人进去买,顾客可不全部都是什么穷人,很多人也都是有良好社会福利的本地人,每个都看着慈眉善目,因为这些顾客都关心环保或支持公益,买这些临期食品是为了减少食品和能源浪费,销售收入可以帮助社会弱势群体等。 难民会买廉价食品吗?实际都是本地人买,我没见过难民去这些临期食品折扣店买东西。尤其是过去这些年来自几个战争国家的难民,都享有良好的社会福利,他们都喜欢去超市采购新鲜食品,我给乌克兰社区的难民送过一些发黑的香蕉,蔫掉的胡萝卜等,也是来自这家店,但他们没有兴趣看一下。 同时我看到还有不少本地人自发的参与其他公益组织活动,免费分享接近临期食品,他们控制得比较严格,不会上架低局里保质期截止低于一个月的工业食品,更不会把1-2天货架期的生鲜食品摆上等。 这种临期食品属于游走在法律边缘地带的东西,有可能弄巧成拙,好心办坏事,所以很多商家把临其食品直接丢到垃圾桶,或有意无意放在外面让人任意拿走,不能公开说免费送,宁可扔掉也不敢冒风险。类似这家教会主办的公益组织,居然能把人家早该丢弃的垃圾卖钱?实属离谱。 为何公益组织缺乏食品安全意识? 有一种非常确定的情况,就是很多公益组织的工作人员本身属于社会边缘群体,缺乏常规的科学教育,或者思维行为的边缘化,只有公益组织才有这样的工作机会或活动供他们参与。 所以,在公益组织能看到很多行为怪异的人,或者缺乏基本生活常识的(文盲),若他们从事食品行业工作,他们就能制造食品安全事件了。 而且那个小店只有不到20平米,居然同时在小柜台后站着3个人,还有2个人在屋子里进进出出地不停忙着,为什么有那么多事可做?真看不出,生意这么好? 还有一种情况,欧洲高度工业化,包括食品工业,即使在小城市,很多人一辈子也没有接触过土地,没有尝过新鲜食物的味道,他们大多数吃的都是工业化食品,例如罐头,工业面包、啤酒、香肠等,所以临期食品到了他们的口中,他们也尝不出来好坏。 或者本身这些民族的特性就是豪放(粗心大意),只要没有中毒或病倒,他们就敢随便乱吃,况且有较好的医疗福利保障呢。 为了环保和拯救地球,豁出去了,节约到极致,令人发指的程度。对比而言,那些穷国家来的难民和寻求庇护者,那生活才叫奢侈浪费(穷奢极欲)。 德国人捐出了自己的一半工资,为了经营社会主义和平权(人人平等),面向所有人开放的较好公共基础设施,并养了来自全世界的难民。很多难民都吃撑了球状的“土肥圆”,而本地不少德国人,尤其是像我上一个房东Christof(绿党成员),极其讲究环保生活,不吃肉,他瘦得面部骨头都凸起来,特别适合在美术雕塑系做人体模特。 对比前两次世界大战挑起者的(杀人狂魔)狠角色,如何看欧洲这种“虐待自己,优惠别人,追求道德”的慈善家现象?特别有意思的问题。 报告给政府 然后查证,当地一个福音派教会的分支机构,是一个叫diakonia的公益组织,这家小店是他们下属的分支机构开办的。 这不是在销售临期食品,而是过期食品(超期1个月甚至半年以上),这不是违法行为吗?德国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我对这种现象不太理解,于是我的社会责任感的毛病又犯了,想纠正一下他们的不法行为。 不知道具体报告给谁,于是想到写信给政府,尽管我们都知道政府很官僚,只要没有死人,他们就不认为是大事,而且进过一年的打交道,我也充分领教了,欧洲的公益组织也是个很官僚的小政府组织,而不是NGO(非政府组织,谁首次定义这种奇怪的名称?严重名不副实)。他们都会拖拖拉拉,能不工作就绝不会动,但是表面功夫做足,尤其是各种“自由博爱民主人权包容社会责任”的口号和媒体包装做得光鲜亮丽。 我依然决定追究他们的违法行为,邮件如下: Report: Expired food sold by NGO may have safety issues Hi officers, I don’t know where to report this issue. In September I bought some food from Diaconal Shop Bread & Salt. I found some problems and attached pictures to the email for your reference. ...

2023-10-1 · 2 分钟 · Atom.X

兄弟志明和我们在有机农业圈的经历

他是我遇见的中国大陆最优秀的年轻农民之一,应该还有其他人,但我认识的好农民不多。 志明可媲美日本农业达人木村秋则,“种苹果的木村阿公”的故事一直为国内和台湾有机农业圈津津乐道。 這一生,至少當一次傻瓜─木村阿公的奇蹟蘋果 前言 我很早就想写志明,介绍给我的人脉圈,把他拉出来一起创业。我们有个约定,虽暂时相隔万里,一定要在不久的将来,大家重新聚在一起快乐地生活和学习,如同那些年在北京西北部郊区的农场小院里一样气氛融洽。 最近1年来,每次说起志明,就让我想起另一个,同样带着眼镜的另外一个农民。 徐州丰县的那个志明,在中国主流社交媒体平台抖音上炫耀着,“用铁链拴着一个女人生8个孩子”,他要致力于成为洋洋得意的网红,还腆不知耻地收了大量无知网友的打赏礼金; 同样叫志明,做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彼此分明,彼志明是假的,此志明是真的,真的不说话,假的成网红。 世界颠倒了,就像我们种的有机农产品,假的比真的畅销。 我让他写一篇简历,两周内催了超过6次,他才勉强给了这么一张不到A4纸的文字,唉…… 经历这么丰富精彩的人,就是吐不出几句话,真正老实农民的天性。 每次想到他,我就想到下面这段文字: 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 不善社交的农民 在农业圈混迹十多年,我通讯录中的农业圈朋友超过1000人,至今还在联系的寥寥无几,很多人与我相识多年,或曾经一起有密切的共事合作,最终还是成了人生过客和陌路人。 和其他人都逐渐疏远,而我们这么多年一直能保持联系,就在于对社会话题的共同见解,他在真正学习成长,虽然是个农民,每天在地里干活,但是他对社会的洞察和理解力要远超过很多白领精英,我也是在北上广大城市业界top3-5互联网大公司混过的,那些高薪白领们的见识真不如他这样的土农民。 我和志明分别在2011年冬天和次年春天离开北京,已经10多年过去了,我们仅仅在2019年秋天有过一次见面,而我必定记得在节假日主动给他问候,最近我保持每周与他联系,因为他终于想离开小山村了,我们在做准备工作。 他学农并务农,保守世界各地传统农民共同的优良特质 - “勤劳、坚韧、诚实、本分”,但区别于一般的中国农民,他很“聪明、勇敢、善于学习”,对于想进入社会闯荡的人,他“不善言辞和社交”却是个致命缺陷。 我也很厌恶社交,所以我能在2010年从城市返回农村,一扎根就是2年多,相比他而言,我更擅长一些社交,所以我有责任补上他的缺口,并顺势把他推出去。 我还没有去过他老家,对他的家庭背景不了解,我们彼此都不了解家庭背景,也很少谈论除了工作理想之外的其他话题,毕竟成年人更多关注的是大事件,而不是像青少年总是谈论惨淡的原生家庭怎么样。 他一个人在山村里坚守事业,农场很忙,他也很腼腆与外界沟通,每次得到的反馈信息都是:“还是老样子啦!”,因为不善言辞和表达,所以我们不知道他怎么了。 其实他有很多变化,例如:他注册了自己的农业公司、当上了村委会的主任、自然农法圈的经历、他老家越南边境线的故事。 发生了很多事,例如他买了中型拖拉机,这比开宝马上路更威猛帅气,拖拉机也一直都是我的梦想,这值得9张图和3个视频,可以好吹一阵子的牛,但他从未在社交媒体上对外讲。 他的社交媒体分享的永远都是植物、动物、昆虫、土壤、病害、自然农法、书上的几段话,他不知道如何炫耀自己的成就、技能、知识和财富。 为何出海? 我一直怂恿他离开坚守10多年的小山村,出海到更远地方闯荡,现在他终于同意了,因为大环境如此,再干20年也不会有什么成果,何苦一辈子把自己绑定在一块地上呢? 况且那块地并不属于我们,按照法律,农民只有土地使用权,而没有土地所有权,基本权益得不到保护的,农民是土地名义上的主人,其实只是佣工而已。 他坚持做有机和自然农法,哪天被乡霸或官府看上了,强行征用那块地,随时就来抢走,地上种了10多年的树和盖的栖身小房子也一并被推平铲除,盖上化工厂或开矿,让自然和有机在一个月内变成重度污染,你能怎么办?这样的故事我听到或见到的太多了。 只有少数例外,如果你家有高官和权贵后台,搞一块自己特供基地,有机食品均价比普通产品贵很多倍,普通人是吃不上的,那这块地可以长治久安,没人敢碰你,否则,花几年培养的有机土壤,迟早是保不住要还回去的。 大家都懂一个基本道理,建筑需要打地基,搞农业需要稳定的土地,在地基都不稳固时,就去盖上层建筑,这建筑肯定不牢固,迟早要塌陷的。 在农业圈混,大家都应该懂“没有私有土地和权益保障”的基本国情和政策,很多人并未吸取教训,前仆后继,这都是带着梦想和幻想的创业者。我和志明在非常艰难的情况下都坚守了10年,不也是这样的吗?没有深刻的教训,则不足以敲醒固执沉睡的人,我们在大瘟疫时醒悟过来,然后赶快想办法逃离吧! 缘起三农公益 一切缘起于2010年,我们初次相聚在北京海淀区凤凰岭山脚下的小毛驴农场,有一批年轻人愿意下农村,从事支持三农(农业、农村、农民)的义工,大部分人都是大学生,各种专业都有,也明显有一个特点,大部分都是农村来的孩子,也愿意再回到农村扎根,我也是其中之一。 北京小毛驴市民农园 百度百科:北京小毛驴市民农园 网站依然还在用,是我2011年给农场做的,当时情况非常艰苦,冬天零下5-10度,我们部分人住在没有暖气的房子,盖着2-3层厚的被子才能睡觉,早上起床,牙刷粘着杯子,毛巾成了一张笔直坚硬的画。 我主要在办公室从事IT维护,一切电脑和网络相关的工作,他负责农田作物的种植管理和记录。虽然职业分工不同,而共同话题是很多的,我们经常聚在一起读书和讨论各种话题,例如: 如何回到农村创业? 为何我们农村相对城市更落后? 为什么农民得不到基本医疗、教育和社会保障? 也有一些宏大的社会和历史话题,例如: 世界会好吗,还有希望吗? 国家三农政策的解读 环境保护和有机农业 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点好笑,一帮年轻的泥腿子(农民)们,自己的温饱都没解决,却“拿着卖大白菜的钱,却操着卖白粉的心”。 志明上的是农业类大学,上学期间帮助农资公司卖农药化肥,他自己跑去做化学农业污染的调查,得到了一些惊人的数据,然后就报名参加了一些支持三农(农业、农村、农民)NGO社团活动,决志做有机农业,所以我们才有机会在北京的NGO公益项目中相聚。 我们住在集体宿舍,和任何一个地方的农民工宿舍一样的简陋条件,但那是一段比上大学还快乐的时光,每天农场完工后,我们聚在宿舍聊天或看书,兄弟们之间其乐融融。 冬天下雪结冰,傍晚农场收工,志明洗澡后穿着短裤拖鞋,在不同的院子和宿舍之间来回走动串门,那时我很惊讶,南方来的孩子怎么抗寒能力更强? 我俩都一样,和学生年轻人在一起很热情,对领导、官府和商人做派的人则明显无话可说。 他操着广东腔的普通话,刚开始经常没听懂,逐渐熟悉了,大家不再腼腆。在他快要离开之前,送给我一个香包,很女性化的小东西,说是送给我和女朋友的礼物,这兄弟很细心,大家都很穷,重在心意,我一直都记得。 为何离开? 当时农场的北京土著农民经常抓壮丁,看着老实的学生,就抓去田里干苦力,只要找到足够免费劳力干活儿,农民就可以给自己减轻负担,农民有工资,学生们都是义工,这也是温铁军教授告诉农场管理层的秘诀“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和农民打成一片、接地气”,完全是文革那一套。 某天一个叫刚叔的农民,可能在家里受到老婆欺压,到农场来撒野了,发疯地追着打志明,理由是没有能叫动志明去田地里跟着干活儿,一直追到办公室,当着我们的面,对志明粗暴地扇耳光和敲脑袋。 因为志明长得天生瘦弱,且看起来很老实。我当时有点懵了,没来得及劝阻,然后农民就匆匆跑了,事后想想我觉得替兄弟很难过。 自此我也加深理解了一个事实,书和媒体上经常宣讲的“农民淳朴善良”,这不是普遍现象和事实,任何事都是有一个概率和比例,据我在农村成长和工作这么久了解的情况来看,大多数“农民无知愚钝”才符合事实,不知道怎么被官媒宣讲成了“淳朴善良”。 其实农田的劳力不属于志明的职责范围,他是农场里少数的正规农业科技专业的大学生,到农场实习的主要工作是协助做生产记录和技术指导,当然他和我在办公室里的义工也都没少体力劳动。 因为温教授指导建立的整套农业经济的管理体系极其失败,过去几十年能找到他的成功案例吗?我还没找到,但是可以经常看到教授在媒体上吹牛高谈阔论,有无数的学生义工当免费的铺路石,农场损失得起,也敢于不按照市场和经济规律运营。 很多刚来农场的年轻人都会遇到各种困难,我们真的无所谓物质生活的问题,即使吃住条件异常艰难,农村来的孩子都能吃苦,而最难以让人忍受的是非物质的问题 — 精神虐待。 我也经常被一些老员工用各种语言侮辱和欺负(也就比我早来1-2年算资深),他们缺懂些英文和IT的人,所以也不敢对我太过分。在哪里不被人欺压呢?我们热爱农村工作,所以我们长期坚守在那里。 我们最长干1-2年就各自回家,这个组织的弊病和问题是很深刻的,我们后来总结:“三农问题专家”温铁军教授主导的这个组织,实际注册为系列商业公司和公益组织的复合体,打着公益名义旗号,忽悠志愿者做免费劳动力,并诈骗社会各界做免费的市场传播推广。 其自身积累的内部问题和矛盾从未解决,导致人力资源一直都在流失,10多年过去,依然挂着冠冕堂皇的门面和旗帜。 所以学生们满怀希望进去,带着遗憾和失望离开,温教授说“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实际“散是漫天灰”,大家火热的心早已灰飞烟灭了,老教授一直在忽悠学生和公众,他的真实身份和目的将有待公布,我已经拿到一些调查材料可以证明老教授的问题。 找不到人生方向和道路的农村青年们,依然每年大批前仆后继去北京小毛驴农场,和梁漱溟乡村建设中心学习取经,犹如温教授当年经历的文革和知青下乡运动,历史在轮回重复,老教授和他的死党们其实把一切都看得非常清楚,在幕后操纵得心应手,将支持三农的学生们把玩于鼓掌之间,拿捏得稳稳的,跟随老教授多年的某老同学下了结论“温教授这只狡猾的老狐狸”。 我为学生义工们的热血青春浪费在那一坨土地上感到不值,因为只有少数人会醒悟并成长,我和志明就属于这极其少数,这是我为什么一直能和他保持联系的原因,而当年的大多数热血青年们只会变得越来越差,在社会大染缸中浸泡藏污纳垢,他们变成自己当年所厌恶的丑陋肮脏的样子。 将我过去10年在公益组织的经历,总结为另外一篇博客:公益黑历史,NGO是麻醉剂 ...

2023-2-8 · 1 分钟 · Atom.X

做厨子和农民也有好前途

经常有人问我怎么进入有机农业、食品行业和环保组织的?简单回顾一下这个有趣的过程。 2007年,兼职持有英文导游证,带着国际游客经常光顾各种传统美食店,接待外宾最频繁的如“老舍茶馆、北京烤鸭、王府饭店”等,在老舍茶馆兼着半年的服务员英文教练,学了一些茶叶方面的常识,奥运前的旅游市场一片风光大好,此时互联网的火山尚未爆发; 2009年初,由于我长期肠胃消化系统问题,健康状况较差,不得不辞了工作,修养半年沿着长江飘荡,从武汉到芜湖,期间去武当山道观跟着陈师行道长学了几个月太极拳,感觉身体稍好又接着去工作; 此时媒体每天报道大量中国食品安全案例,看了揭露美国食品行业问题的纪录片《食品公司》,深受震撼,准备从互联网跳槽到农业食品行,开始返璞归真回农村,特别关注环境污染问题; 2010年3月,回城工作几个月后,身体状况再次恶化,无法忍受外面餐厅吃饭导致频繁的肠胃问题,再次辞去工作,加入公益组织当义工,知名的有机农场 — 北京小毛驴市民农园; 负责农场IT事务,包括电商、自媒体、并义工支持农民市集和很多的会议活动,小型有机/生态农场的CSA网络组织,参访香港及各地的自然教育组织; 观看大量《食物、农业、环境》相关主题纪录片,阅读中国三农(农业农村农民)专题的图书,对社会层面问题有较宏观和系统的认识; 2011年,承接美国驻华使馆的宴会食材采购任务,与美国知名的餐厅潘尼思之家(Chesse Panesse) 的大厨合作,中美民间外交场面的豪华阵容,很多的名人明星和政商界大人物; 2012年5月,加入阿里巴巴淘宝新农业发展部,后来这个部门成为农村淘宝的一部分,踩到时代的风口上; 然后离职,加入阿里巴巴商学院合作的讲师名单,和前同事创业,支援西部大开发,包括新疆、云贵川等偏远地区; 2016年1月,加入网易农业发展部,就是被炒得火热的丁磊养猪项目组,因为揭露养猪造假被离职; 2018年6月,加入永辉云创(超市),主要为了解决年开数百家便利店的仓配和线上线下运营,又踩到生鲜电商和O2O的风口上; 2019年,华东地区最大的某素食自助餐厅,接管了半年的经理职务,承办国际素食展的宴会,第一次吃到beyond meat的人造牛肉,接待全球最大的素食论坛happy cow创始人Eric Brent的访问,撮合国际植物肉厂商在中国的业务交流; 2020年,上了几节大师课 MasterClass Categories,学做正宗的德州烤肉,装备很贵,对标米其林餐厅,此时瘟疫流行,放弃一切,匆匆撤离; 看纪录片有助于开阔眼界,其中印象最深刻的纪录片有: 《地球家园》; 《BBC人类星球》; 《面条之路》,主持人是美籍華裔廚師、烹飪書籍作家及美食類電視節目主持人,譚榮輝 更多纪录片清单查看这里: 《全球最佳纪录片 | 带你认识真实的世界》 补充 Chez Panisse 创始人 Alice Waters ; 《寿司之神》 煮饭仙人,种水果的,做豆腐的,做酒的,日本的有趣的东西太多了; 2013年,《舌尖上的中国》的幕后策划和主创人员之一,《汉声》杂志社美编,小罗介绍认识,后来他们合作从事儿童教育的公益事业; 这些活动涉及到的学科范围包括: 政治、经济、社会、历史、教育、宗教、哲学、神学 人类、生物、农业、动物、植物、食物、 摄影、旅游、餐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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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欧洲养蜜蜂

德国农场劳动换宿 过去几个月我在传统的德国家庭农场体验生活,同时也是为了等待律师的消息,有穷游经验的朋友应该不陌生,有一些劳动换宿平台可以方便找到附近的农庄主人。 例如 Helpx.net wwoof.org 养蜂人家 时间 2022.11.5 - 12.20 主人 Christof, 2022.11.5 农民的城堡 我申请了一个感觉非常好的家庭寄宿。 他们家的房子像是一个巨大的城堡,有记录的历史是200多年,村子里很多这种几百年房子依然住人,墙体超过1米后,都是用大大小小的红色砂砾岩石垒起来的,非常坚固,大门就像故宫的正门一样高5米左右。 在过去几千年的中国历史,封建王权和登记制度不允许平民的房子和大门高度超过皇家,甚至不能超过本地政府的小官吏的房子规格尺寸。可见欧洲自古以来的开放和平权,没有那么森严的社会等级制度。 也可见欧洲农民的富裕程度,最普通的农民都可以拥有这么豪华的房子。 我花了一周时间和男主人Christof维修房子,拆下来的老窗户大概是200多年的历史,把表皮斑驳的油漆刮掉,砂纸打磨干净,把破碎的玻璃更换,重新安装到房子里,所以家具也都是几百年的历史,没有放到博物馆,今天依然在很多家庭里日常使用。 2022.11.6 精神世界相对更重要 由于语言和文化背景不同,生活在一起,我和外国人的沟通经常出现误解或尴尬,好在大家都彼此很包容,没有出现什么矛盾冲突。 例如生活习惯方面,欧洲中部气候相对于中国中部更寒冷,我的出生地湖北地区,从小没有关门窗的习惯,我们锁门窗是为了防盗贼,而欧洲是为了节省暖气,如果一个晚上没有关门窗,可能也不怎么明显觉得冷,但是一个晚上泄漏的暖气可能是巨量的数字,这在欧洲简直就是灾难,虽然他们经济能力承担得起,但是不用这么浪费吧。 所以,我得随时注意,养成新的习惯,尤其是语言,要特别注意听,不能大脑精神涣散,随时集中注意力。 今天早上和女主人Karin早餐聊天,说起我们各自的旅行经历,我们都去过很多地方,一些地方被毁掉,例如叙利亚、西藏、新疆等,当地人的语言和服饰也被汉化或西化,如果论保护的办法,只能帮当地一部分愿意逃离的人,永远离开那个地方。 优秀的文化在异域他乡一定能生根发芽,如果不是优秀的文化,被消灭也就算了,没啥遗憾的,仅仅让一些比较珍惜文化的人感到痛心疾首。 例如苹果园,原来那片故土被毁灭,土壤和水被污染,唯一的办法就是移植出去,或者把种子带出去,虽然在遥远的地方物种(文化)基因发生了一些变化,但终归这苹果树还能长出来苹果,大概率在自由世界的肥沃土壤里能长得更茁壮茂盛,这是唯一的办法。 至于原来那片果园被毁灭,大环境和不可抗力因素如此,我们无能为力,坚守在那里的结果就是物质和精神全部毁灭。 所以,最容易传承的就是精神,这是一种文化DNA,相对而言,物质世界不重要了,只要精神能传承出去,物质还能被再创造出来。 这就是为什么,我愿意接近一些学习精神、文化和哲学的群体。 2022.11.24 难得进城一次 住在村里快20天了,还没有出去过,一只在房子里,村子里也只在办展会的开放日转过一次,今天中午1点出门,和Christof进城采购,然后他去开会,我顺便到医院或诊所咨询一下健康体检方面的问题。这是附近最大的城市Halle, 这一天还是挺让人期待的。 上车前预先他在手机上存了我的手机号,我早就有他的2个号码,所以我们以为保证都能联系上,约定等他开完会,在一个医院门口接我回村。 厕所 不巧,当天医院下午2点开始关门休息,在网上也查不到预告,所以我扑了个空,医生找不到,我于是找到附近一家韩国餐馆吃饭,好不容易来一顿亚洲餐,虽然我连续吃几个月面包也不会觉得厌烦,偶尔来点不一样的,还是值得期待的,但是这一个石锅拌饭加上一小杯200毫升的可乐,花了将近14欧元。好在开餐馆的韩国金大叔汉语讲得还不错,他曾经在北京工作过,说起来直摇头,他说和中国朋友在微信里很多话不能讲。 这么贵的一顿饭,居然不提供厕所,金大叔让我到附近另外一个馆子里上,说是他们的朋友,我觉得不太好意思。搜了一下,发现附近方圆1.5公里外才有厕所,这可是本地区最大的城市啊。 往厕所方向去吧,靠近目标的地方有一个大学,根据经验,医院、宾馆和学校一般都是有免费厕所的。 google地图上没有太多厕所标记,其他很多信息都是不准的,包括交通信息,我从来就没有通过google准确查到过汽车或火车信息,据说因为欧洲各地方政府和大公司的合作都比较差,是为了隐私保护、信息安全、反垄断。 好吧,这样的结果就是,国际游客比较懵圈,国际游客当然使用国际最主流用户最多的平台,在这些欧洲国家统统不好用,Google上能搜到一些交通信息,但是都是错误的,或者延迟的信息,而德国铁路动辄罢工、故障、延误等到,居然某次看到站台上的信息屏幕上显示着“由于司机生病,该车次临时取消”,开车前2分钟给我们发这样的信息。 柏林等一线大城市好一点,到莱比锡等二三线城市就不行了,到更偏远一点的农村就几乎瞎了,人们不讲英文,每个地方的交通信息都是自己一套,有独立的网站,各区域之间并没有打通信息屏障,好在任何地方都有一些热心人,总是有人乐意指路。 回程 到了预定的上车时间,由于我还在大学的厕所里,我给Christof打电话,想告诉他我的地址,但是打不通,然后我只好去超市门口等,据说他已经在医院附近等了我差不多一刻钟,他说谢天谢地,终于找到我了。 他和我之前的联系都用邮箱,他几乎不用手机,这导致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保存我的手机号,明明在通讯录中记下来,但还是丢了。 很多德国人都是类似情况,我的上一个房东也是这样的,我从来都不知道他的电话,每次都是发邮件,提前约好时间地点,否则找不到人。 而我拨打他的号码是他家里的座机,所以,我找不到他。而他也根本没有提供过手机号给我,至今也不知道。医院关门,导致我只好去超市等,因为我们只去了这2个地方,他猜对了。 所以,预先计划安排,按照一种既定的方式做,他们可以把任何事都做到极致完美,否则,他们即使很简单的事可能也做得很糟糕,或他们根本就不会去执行不确定性的任务。 德國鐵路 因为要进城一趟,Christof帮我查询时刻表和票价,德国铁路和交通系统为何如此复杂?我经历过的火车估计大约30%经常延误或取消,区域的公交车还得提前一天或1小时预约才能坐上车,某些地方票价贵得要死,3公里要3-5欧元,而有些地方用很豪华的benz商务车却免费接送,真看不懂他们的操作。 平台更是多得数不清,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一套系统,这是Leipzig- Halle区域的公交信息查询用到的web app。 Moove.de Mdv.de Insa.de 2022.11.29 欧洲绿党 男主Christof是一个政治话题爱好者,可能不分年龄性别的很多欧洲人都喜欢参与政治,最近他总是放下我们预定的工作去开会,譬如应该修理房屋,到森林里砍伐木头等等,不得不放下这些冬天来临气温降到0度之前要完成的工作,他一周至少3次跑到几十公里外的市区参加地区的政治议会。昨天晚上在饭桌上他说,议员们认为政党内存在腐败问题。 我比较好奇,想参加旁听,但是听不懂德语,于是要来网站翻开看。绿党,这不就是欧盟影响最大的那个以环保和可持续发展为口号的党吗?他说如果我获得德国居留权,我也可以参加这些政党内部活动。 德国halle区域的绿党 https://www.gruene.de/ 欧洲绿党 https://europeangreens.eu 欧洲绿党仅仅是全球绿党的四个区域协会之一,还有全球绿党。 传统的德国人:节俭、勤劳、勇敢、才能 节俭 他们的极致节俭,是我在其他地方见不到的,现在我能明白为何Christof夫妇俩如何节约,我认为自己在中国已经属于那种非常节俭的人,但是他们的节俭程度超出了我和任何其他我认识的人,这让人很惊讶。 他们一次烤很多面包,存在一个大冰柜中,平常只吃面包,蔬菜生冷直接吃,蔬菜甚至都不洗,不需要开火做饭,唯一热的食物就是烧开水冲泡一杯茶,饮食方面非常节能。 他们很少吃肉,都是超市买的那种已经切碎的小块,偶尔来两块,不是那种美国式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刚来的时候我不清楚他们的生活习惯,我想去超市买肉,他们不太乐意,于是只给我一小块,我说自己去买,挑选了一大块,大概2.5公斤,他们认为太多了,但还是帮我付钱,因为劳动换食宿,他们负责给我提供食物,结果那些肉我一个人吃了,只有Christof勉强挑了一小块,他们严格节制肉食行为,这让我有些自责,我可以保持和他们一致的生活习惯。 每个周末Karin做一顿热菜,一般都是炒蔬菜或汤,这算是大餐。在我和Karin的盛情邀请下,Christof每次都很勉强吃一点热菜。他们吃完后把盘子舔一遍,如果是碗,用手指刮干净,舔手指,然后用面包把盘子和碗再刮一遍,保证餐具上没有一点油和汤汁,我仅仅在30年前的中国农村见过这种场景,因为中国农村的贫困,物质生活极度匮乏。 不知道为什么,Christof对食物如此不热衷,他和我探讨过这个问题,可能是很多德国人的天性如此,他的妈妈是非常好的厨师,但是他依然每天只切冷硬的面包。不过我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我在乌克兰和德国已经1年半一直吃面包,因为和本地人生活在一起,保持和他们一样的生活习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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