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败/犯罪

尊敬的网易董事监事们， 站在消费者角度看 作为网易旗下味央品牌曾经的忠实顾客（不明真相的韭菜），我过去一年多里订购了2万多元的产品，由欣赏惊喜（被吊足了胃口）到厌恶失望（看破真相），现在已经退掉全部订单了，不再向亲友推荐味央，不信任这个经营团队，不相信其做出来的产品。 现在提出以下问题： 宣称黑猪听音乐，实际情况是有人参观时放一下音乐，人走之后就关闭？到底是给人听的，还是给猪听的一个营销的噱头？更大的可能是借着“有钱的丁爸爸”宠爱的傲娇女神猪小花的名，给网易云音乐做推广吧？ 宣称专注中国本土黑猪品种，玩了一个文字技巧，给消费者传递的概念似乎是纯本土品种，没有与洋猪或其他品种杂交吗？（作为消费者，我并不介意杂交品种，你能不能给自己人也说实话啊？） 宣称国际领先的动物福利标准，有请第三方专业机构认证和评估过吗？核心区的母猪妊娠区能看看吗？（消费者并未要求非采纳动物福利标准不可，本质是想借着好名声，却不付出实际行动） 宣称第4代养猪模式，是什么？第1,2,3代分别是什么模式，有什么差别？（我了解味央2年了，还不清楚，请科普一下） 宣称6个人养2万头，安吉农业园实际能养多少？还有多少猪是在其他地方代养？代养的农场环境也和新闻里照片一样吗？安吉自营农场实际有多少个饲养员和生产人员？ 如果没有网易大平台的品牌加持，没有丁总的个人信用做背书，相比其他同行，味央农业有什么核心竞争力和优势吗？ 站在员工角度看 年底大家都在写总结，作为网易农业事业部的前员工，我也把积攒在脑子里很久但始终没有得到答案的疑惑清理下： 养殖场自动饲喂设备 味央现有农场的自动饲喂设备为什么出现长期罢工情况？为什么很长时间都修不好？一年能正常运行几天？ 为什么设备维护工程师没有到岗，就已经把设备采购，安装和使用了？ 味央总经理说“在中国找不到这样的设备维护工程师，中国没有这样的人”（这是胡说八道），这个设备到底有多复杂？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为什么没有按照设备供应商的要求和使用说明进行施工安装和日常运维操作？ 夏季电力供应不足，白天经常宕机，设备采购和施工之前没有经过规划测算吗？ 谁当初负责采购，施工和验收的？ 味央宣称养殖水处理达到饮用水标准？是谁忽悠直播主持人和丁总喝猪尿净化水的？（水处理工程师将水处理数据发给我，经过与国家饮用水标准对比，发现多个关键指标是空缺，实际甚至连污水排放的二类，三类水质都达不到，我把对比结果发给总经理看，他始终没有回应。这种遇到问题躲避的情况让人很恼火） 我曾经与荷兰工程师一起去检修设备，然后提交一份30多个问题故障的清单报告，发送给总经理和生产部门同事，但没有人回复这些问题并宣称对其负责。这有必要对各问题环节进行调查，包括钢架结构的基建部分，确认是否有违规情况。 在网易杭州研究院从事工业自动化研发的W同学，对自动化饲喂设备和猪场真实情况了解更多，你们聊过了吗？ 技术管理 我认为味央网站上的这些对外宣称都是虚空的和不切实际的： 系统全面的饲喂数据 ？ 严格执行国际领先的动物福利标准？ 养殖全程遵从动物天性表达？ 保障猪群健康快乐，提升天然免疫力？ 从出生到育肥量身定制生长环境？ 猪只电子身份信息，个体化饲喂？ 开放创新、持续友好的品牌愿景？ 全程可控的生产体系与创新定制的智能管理？ 原安吉农业园负责养殖和动物研究的小李同学应该很清楚这些情况，她会说真话，但是已经被离职了。 公众评议 在互联网信息化时代，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公司实际运行状况如何，其实业界同行很多都是知道的，反而公司总部办公室的人不知道，局外人甚至比局内大多数人知道得更多。 因为农场搞一线生产的员工很清楚，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圈子，农场的员工会与外界同行保持联系，私下沟通避免不了，任何掩饰和亏大其词，通过社交网络在同行圈子里无限地传播和发酵，甚至产生各种造谣和负面信息传递给同行的客户们，让互联网上吃瓜群众围观一下，知情者则会嗤之以鼻。 一些人像寄生虫一样留在公司组织的生物体内啃噬，对各种问题视而不见窃窃私语，自己都觉得在被动地干着些无聊的工作。 做实业的总体是要踏踏实实，大家已经习惯虚夸的行业潜规则，私下里说说，不会公开讲，怕得罪人，彼此心照不宣，没准哪家状况更糟糕呢，所以吹牛也要量力而为，先估量一下自己的水平，最可怕的是从业者对自身也没真实的认知； 生产者不知道自己是谁，而消费者也更不知道该相信谁，我一个内部人都没有知情权，更奈何外部普通的消费者？没有知情权就没有选择权，市场继续混乱下去，虚假吹牛的本质就是在扰乱市场秩序，应该被关进公检法的牢笼。 味央做不到“如实告知，公开透明”，脱离不了行业潜规则的引力陷阱，把自己包装成所谓的“行业一股清流”！不愿开放，就所谓核心的商业机密，这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缺陷和错误，并非真有什么发明创造或专利技术。 大家看味央就像围观动物园的一个新奇物种一样竖大拇指，潜台词是“你有钱，真会玩，你牛X ……”。 价值观/团队协作 1.我问过10余名HR“公司的价值观是什么？”，没能得到解答； 公司内部培训学习404法案，所有人都要上线做一个考题测试，味央行政助理在工作群里直接把答案贴进去，让大家抄上去就可以很快通过，公司允许这样做吗？ 丁总的父亲有一次到农场参观，在吃饭时，农场的管理人员说竹笋是他们上山采的，茶叶是自己种自己做的？明明是到街上买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 2.从安吉养殖场被离职的小李同学，是这样写离职信的：‌本人进入公司后，发现实际情况与宣传不相符，不能提供合适的岗位和发展机会，发挥主观能动性受限，所做努力也得不到反馈”。 3.我曾经自告奋勇地找HR组织过内部的学习沙龙，请欧洲有机农业食品业的行家和质量认证专家来分享，农业事业部数十人，除了我这个主持人，只有一位同事来参加（我拉来的一个摄影师），来的观众都是其他部门，这就太奇怪了。我确定是通过HR的内部平台发布活动信息，并且工作组中每个人都看到了，HR负责活动组织的同学还告诉我有大约20个人报名的，但事后大家才说各种忙的理由，到现在我也没搞清楚这到底咋回事？ 如果有老大（大家对总经理N总的称呼）下令大家去参加活动，不会有人缺席的，如果自发组织的，那就可能得拿各种奖品或好吃的去吸引也大概率不会来。作为工作和学习的一部分，不应该花点时间吗？和这样一群被动的工作和学习的人合作共事，这算什么正常团队呢？HR应该承担责任。 4.从网易对外宣称的文案来看，声明是采纳“动物福利”标准做生产管理规范，于是我用业余时间带志愿者编译了数十集环境，农业和动物福利相关的视频公开课，发布到公司群，征集大家意见。 市场部和生产部的同事也没有反馈，私聊后发现，他们对这个根本不感兴趣，没人想看这个主题公开课，没人对这个上心，想借动物福利之名，却不愿付诸行动。（典型的“嘴上有态度，行动很诚实”） 2017年会上，周X（小李在猪场的上级生产主管）对我说：“动物福利？做公益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我们不招吃闲饭的大学生搞这个……”，幸亏我是招志愿者做的，没有给公司带来什么负担，否则也要被这些人当靶子打了，这样的生产部能做出丁总想要的“匠心”产品吗？ 公司高薪请了那么多人在办公室里做文案，美术设计，公关，活动策划，除了少数几个人因工作需要去过农场，其他人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只是看照片觉得干净整洁，被告知一些故事，然后就是根据这些印象来创作各种的品牌包装。 “过度营销”产生的成本算到商品价格中，由消费者买单，这种常规商业套路，只要有钱就可以做。这个时代最傻的营销就是烧钱自卖自夸，这样的市场部能获取忠实顾客？能做出什么正确的营销吗？ 味央现有工作人员，是否秉持公司价值观？正直，诚实，敬业？有多少人敢说真话？没有弄虚作假，不会瞒上欺下？ 离职 网易（味央）总经理倪总一直忙，很长时间也不开会，我不知道他在干嘛，发工作邮件给他和相关同事，经常不回复，要么回复一个“好”字； 找其他同事商量工作时，他们会说：“这事你得问倪总， ……”，这种踢皮球的游戏玩多了让人厌烦。 我最终只好选择找总经理同级或更高一级的管理层的人聊工作，看到董事会里有一位叫蒉X春的副总裁，于是发了邮件，蒉总第一时间把这事告诉倪总，倪总和HR沈X非常不高兴，于是HR当即要求查看我和蒉总的来往邮件及通话记录。 每次看着倪总经常焦虑烦躁的状态，我不想影响他工作情绪，也不和他多说什么，本来平常就没什么沟通。为了防止HR接下来经常耍心机手段，就按照他们的“意愿”写辞职报告吧。 过去在职的超过一年半里，我多次约HR聊工作，她也一直都很忙，总是不能如约，除了入职第一天坐下来谈10来分钟，第二次谈工作就是最后一次，她催着我赶快三天内办离职。 HR说发现某某同事不合适，就让写辞职报告，那么她和总经理早干嘛去了？把不合适的人安插在岗位上，让公司承担损失，浪费大家彼此大量的时间，到底是员工不合格？ 还是总经理和HR不合格？ 我们其实一点都不傻，懂劳动法的，但扪心自问也没给公司带来什么贡献，还要啥离职补偿啊！要点脸皮或有些正确想法的人，自然融入不了这个团队。 如果像其他人一样做个（一点儿也不）精致的利己者赖在公司混日子，那又能怎样？ HR写不出正当辞退我们的理由，没有客观业绩考评标准和个人主见的脑子，甚至连一份像样的绩效考评表都拿不出来，她像提线木偶一样，每一个动作都只会听老大的，仅仅因为老大不高兴了，觉得有人在挑战他的权威，他就要排除不会吹捧夸赞并发出逆耳声音的人。我只看到他们经常有情绪，没有看到其他什么优质能力特征。 他们连行业基础常识都不懂，不知道公司需要招聘什么样的人，也不了解自己的团队，当然我们互相彼此也不了解。 我所看到的味央团队越来越像是让网易养猪成为一个笑话。8-9年了，全社会都在期待味央的蜕变，成为中国畜牧行业的一个真正的标杆！公众可以如愿吗？ 祝你们新年顺利！ ...

调查食堂浪费 2017.4-5月，我首次走进猪场了解到很多真实情况，至8月底离职，中间有3个多月焦躁的窗口期，为了找各种办法解决根本问题，整个人像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一样想突破，很明显网易农业部门走上邪路多年，对眼前公司的境况爱莫能助，找谁都不成，感觉前途无望。工作之余，觉得无聊，试图干点别的。 由于咱是干农业、食品和餐饮相关的行业，比较关注食物浪费问题，发现好多人都会肆意浪费，他们不分年龄、学历、财富和背景。 在网易的四次食物浪费相关经历有非常清晰的记忆，最后一次2017年中，在我离职之前一个月，给网易董事会发邮件，陈述食物浪费问题的严重性以及有必要调查的提议，其中仅仅杭州一地食堂，年浪费食物价值保守估计超过700万人民币，网易董事会也象征性地派了2个代表和我谈话，他们没有否认这个损失数字的说法，然后我也没有获得任何实质进展的反馈结果。 这四次经历和信件原文记录，参考下文：猪队友众生相- 吃太饱还肆意浪费 给董事的信，猪场年终总结 2017.11月初，我离职后大约2个月，在网易的安吉猪场工作的小李同学也被离职了，我们互相吐槽了一番，从她那里了解到更多一线情况，真是大开眼界。 2017.12月底，结合她描述的情况和遭遇，我决定写点东西，于是作为年终总结发给网易董事会的管理层，原文略作修改，参考下文：给网易董事监事的信 由此引发了系列连锁反应 …… 2018.1月初，我收到了负责萨班斯法案404条款内审工作的孟X的信息，说是找我了解猪场的情况，像上次董事会派代表调查食堂浪费问题一样的套路，他照着一个问题清单念了一遍，让我回答并录音，很快就结束了。 问我对现状看法，我的原话大意是：丁老板不适合给味央猪肉代言，除非能说真话，猪小花的市场宣传的策略是错误的，投入那么大，完全是自high，黑猪给老板和网易的名誉带来负面糟糕的影响。 最后提示他，在给董事会信中提到的2位密切接触生产端的同学可以去采访下，他们熟悉农场情况且会说真话的，其他同事的人品我不敢保证。 接着2018新年元旦放假，我出去开会+旅游跨年半个月，等到来年了还没消息，我问反馈情况怎么样了。孟X回答得含糊不清，大意是说自己不专业，不懂养猪业务，要展开独立调查很难，大家又比较忙，都没时间配合。 董事会交代的事情，底下执行层居然推诿说没经验也没时间做？看来整个管理体系已经失控，彻头彻尾的上下一致合伙在胡说八道扯谎。 网易好歹算是国内曾经top5的美资上市的大公司，怎么也有疑似小企业那种草台班子搭建的名义上的董事会呢？这帮草包的高层也不可靠，派出来的董事会的代表像混混一样，没起任何积极作用。 然后，孟X这边就没有然后了…… 但是，然后，这封信引来了一帮前同事，对我忿忿不平地诋毁攻击 …… 参考系列下文：猪队友众生相 当时已经年末了，大家都在忙，包括律师、市场监管部门，于是这事就耽搁下来，等来年再追究吧！ 网红猪小花的故事，被删帖屏蔽 2018.3.14，直到接近消费者权益保护日，小李同学写了一篇在农场真实见闻的材料，没有再发给网易董事会的那帮草包高管。我们直接发在知乎，bilibili等社交媒体上，网易的公关部门响应神速，不到半天就全网404 删帖屏蔽了。 被网易公关删除的原文保存在：网红猪小花的故事 董事会风险内控的404法案没用，公关全网404删帖屏蔽反应却特别快，公关比董事会尽职多了。 但就这极短的时间内，还是有许多网友和业内人士看到这篇文章，他们发来信息询问和感叹想不到网易这么有情怀的企业，居然是这个糟糕的状况。 然后，收到法务，公关，市场，生产等部门负责人发来的消息，他们受公司上级公务委派，来找我们谈话 …… 参考下文：猪队友众生相 - 监事的面子，副总的眼光 这次谈话又刷新了我的三观，他们丝毫没有悔改的意识，而是把掌握越来越多真实情况的人当猪耍弄，继续玩花样炫口技，卑劣无下限，还企图离间我和小李互相信任的关系，越是挑拨我们越是要团结。 公关有实力，投诉无反馈 我曾经买了2万多元网易猪相关的产品，离职后还有几千块没消费完，找熟悉的前同事办理退款，他们很不乐意，找各种理由借口拖延了1-2个月，而且出言不逊。 我觉得没必要和猪场的任何猪队友对话浪费时间了，于是投诉到12315，很快就乖乖地给退钱了，只有市场监管部门能让他们老实点，但是在中国目前的市场环境下，更多地约束规范商家的行为是不可能的。 我们把被网易公关删除屏蔽的材料投诉至12315网站，并拨打投诉电话，但是等了很久都没有反馈，确实也印证了市场监管部门的态度。 有朋友说，类似网易猪场这种案例就是典型的“吹牛不犯法”，在中国的司法体系中《广告法》和《消费者权益保护法》无足轻重，惩罚力度不够，坑蒙拐骗造假的案子太多了，政府根本管不过来。 当时很多同事还在这个部门上班，有人和我倾诉来城市工作养家的不容易，听着要人动恻隐之心的样子，和同事的平常私交不多，但关系总体还算不坏，我也不想无辜影响到他们的饭碗吧。

什么是“动物福利”？ 2016年中下旬的一天，我翻着各种网络文章描述的猪小花的“傲娇显赫的出身和安逸舒适的生活方式”，感叹世间造化弄人，以三石的实力和情怀，无人怀疑他应该可以做到网易媒体描述的“人生不如猪生”，“傲娇，尊贵，显赫，人不如猪”这些词太粗糙了，充满了文人和小资的酸臭调调，远远配不上猪小花的精致尊贵。 作为一个文理兼修更偏理工科背景的职场人，我偏执于找一个科学精准的词定义某种生产方式和标准，由于经常把“行业标准”挂在嘴上，我在进入养猪组的第一个月，被大家冠以绰号“行标”的美名传开。 然后我很快在网络上搜索到一个很生僻的词—“动物福利”，简直完美阐释定位了猪小花幸福的一生。“动物福利”直译于英文animal welfare，这个舶来的新概念有点生硬拗口，在中文网络里尚未普及，目前还没有更合适的词，暂且就这么叫吧。 截止此时的2016年中下旬，我在农业+互联网相关领域已经干了6年，由于IT背景，搜集和分析资料非常熟练，跑的地方也特别多，经常像百科全书一样地给行业里的老板们做报告，眼界和知识面不能算狭窄，但我确实孤陋寡闻对动物福利毫无认知。 随后在MOOC上又找到“动物行为和动物福利”系列的网络公开课，用周末和业余的极短时间学完并通过测验考试，开始对动物有更进一步的了解，这个时候我还没有机会进入农场亲眼看见猪小花，对于猪小花的“动物福利”的想象，一切都是基于网易官媒的美好描述。 接着我找到英国的一家公益组织，世界农场动物福利协会CIWF (compassion in world farming) , 翻阅了其网站上大量非常棒的资料，我又开始感叹在世界尚未普及人类福利，还处于追逐个人财富和野蛮原始的肉食丛林法则的社会阶段，以英帝为代表的发达国家早就已经上升到民众普遍关注动物福利的超越后现代文明的社会阶段，我有一种迫切要求进步追英赶美的想法，这要先从解决我们中国市场上的民众普遍认知开始。 中文网络上有不少未经许可直接复制抄袭的材料，大多质量都粗制滥造，且不能与原作者建立深度关系及持久获取更优质内容，因此我做的项目都特别建议有版权意识的合作，即使是在公益领域也应当规范。 CIWF英文版网站看起来设计时尚功能齐全动态更新及时，但当时的CIWF中文版网站像一份破破烂烂的旧报纸，不单版面陈旧，中文资料也很稀缺。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中文站已经改版看起来整洁了，但是英文站和中文站取消了相互的链接，似乎要脱钩？ 我从中文站中找到10多个经典的动物科普视频，分辨率质量都不高，且对比英文站上的原版视频和资料，发现中文版是删减不完整的，我有过去6年在农业农村和环保领域的多个国际志愿者项目的经验，可以帮他们重构中文网站，并将视频重新编译成完整版。 然后带着美好的憧憬，我兴奋滴联系了英国协会CIWF总部，说明来意，希望获取他们的授权，将其网站上优质素材转成中文版本以方便中国用户阅读，对方很爽快地答应了，并介绍其中国区代表给我认识。 协会的限制 据介绍，该组织在中国已经推广10年，早在1-2年前就已经与网易农业部门打过交道，其外籍专家和工作人员也曾参观过味央猪场（但未接近核心的母猪区），一直是浅浅的交流，没有实际推进合作的业务，他们也都很好奇网易官媒宣称的世界一流先进的高福利的猪小花是怎么养的。 于是我找网易味央的领导和同事们聊这些事，他们表示早就认识英国协会的中国代表了，也想通过该协会和国际领先的研究机构合作，但是国内没什么实体案例，公司里也没人有这个经验。 大家都认同动物福利确实好，英国协会的材料和精品视频公开课很稀罕，在国内网络上几乎找不到，国人对此无概念，初期在网络平台上没有什么流量也很正常，但能在这个细分领域开创先河也是很不错的，如果等全世界都在做得成熟了，那我们还能有什么机会？ 但与英国动物福利协会的联系就到此为止，仅仅是认同和欣赏而已，这么好的事，我想总得有个改进吧。动物福利于养殖企业而言，对内属于生产部门的工作，对外是市场宣传部门的职责，两部门均非我的工作范围，不过，凡是我认定的事情，必定有办法让其和我有关。 于是，我花了1个月的周末和晚上时间，运用之前编译视频的经验，加上几个志愿者朋友协助，把英国协会网站上英文完整版的首批10多个视频和一些PPT课件的中文版做出来，这些材料先给本部门的领导和同事看了，他们觉得不错，认为再多搞一些做培训吧。 同时我将这第一批编译的材料交给英国协会CIWF，让他们提提意见，希望尽快重新发布上线吧。然而CIWF表示自己没有在中国发布材料的权力，由于英国协会和中国本土的动物福利协会ICCAW有合作协议，必须转交给ICCAW审阅通过后才能在中国发布。 等了一段时间，收到中国协会ICCAW的回复：有2个视频不许发布，涉及“动物基因工程”，“少吃肉，吃好肉”的题材。 自以为信心满满地得到赞同，没想到把我们志愿者劳动成果拖这么久不让发布，10个里面要删除2个。我问了协会的领导，为啥那两个视频算违禁呢？回答语焉不详，大概意思也没说属于违禁，只是认为现在不合时宜，总之敷衍了下我们提出的疑问。 由于英国协会CIWF的中国区工作人员很少，主要通过中国协会合作推广业务，全称为中国农业国际合作促进会动物福利国际合作委员会ICCAW（名字太长，不容易记），这家中国协会ICCAW相当于是英国协会的中方全权总代理，中英双方协会合作，英方CIWF提供专家智库和先进技术的研究资料，中方ICCAW负责企业资源对接和市场推广。 2016.12 (第四届）中国动物福利与畜禽产品质量安全论坛 在中国协会ICCAW的主持下于杭州召开，网易猪场作为企业会员也受邀参加，在协会领导的撮合下，网易似乎加大关注力度，与动物福利协会建立密切联系。 大概从2016年下半年开始，陆续看到网易新闻等媒体上对外宣称“动物福利养殖”，丁磊也经常和媒体提这个概念。我不知不觉中成为协会和公司之间的项目联络员，感到心想事成了。 协会和企业都想投机 自从与协会建立常态化联系后，我开始频繁接到各种活动信息，协会经常追过来要求在网易的媒体平台上推广，这让网易农业部门的倪总很厌烦，用他的话来讲：“协会和外面的合作方的就像狗皮膏药一样，见了网易就想贴上去，都想上猪小花，蹭网红的流量”。 我发现交往过程中双方都有问题。 网易领导吹嘘过甚： 起因是网易农业（味央）部门在对外公关时，有意或无意地这样明示或暗示公众： 1.丁磊不差钱，投资农业有情怀不为赚钱，只为探索先进模式并免费贡献给社会； 2.丁磊亲口说自家的猪小花像熊猫那么幸福开心，符合动物福利要求； 3.网易有中国最大的媒体新闻客户端平台，有传播能力； 由于混淆概念，协会和外界以为味央就是等同于网易，是同一家公司，他们看中的是网易的媒体传播能力，而不是看中味央这个品牌，味央在协会的会员企业中算是起步最晚的最小的品牌，仅仅因为它出生就有个好爸爸 - 丁总裁。 味央正是利用了他们的无知，在交往谈判的时候，就经常拿着网易这面大旗虚晃一下，外部不明觉厉的人就信了，以为百万千万级以上流量的媒体传播事件是味央自己随时都能发的，以为从此跟着猪小花一起开会搞活动就能让自己家的品牌也带着飞上天。 协会和外界不明白： 其实有一些非常浅显的道理，在逻辑上就是讲不通的： 1.网易下属的各个事业部门都是独立的企业，虽然都打着同一个网易标志，其他兄弟单位去找新闻部门要流量资源，一样需要谈判和利益交换，那些媒体流量广告位置都是白拿的嘛？不过味央相比外部寻求合作唯一的好处是，找到新闻媒体相关业务联系人更容易点，仅此而已，除此之外无任何优势。 2.农业部门只是一个搞生产的单位，其本身并不具备传播能力，即使丁磊为猪小花撑腰站台代言也没用，即使从2016年初到2017年中的一年半里，办公室人员增长了5倍，脱离了资深的网易新闻等媒体平台支撑，农业部门也根本不可能在极短时间内爆发营销大事件。 3.味央农业部门自己也还在想办法怎么做推广呢，猪小花苦于自己都不能尽早飞上天，为什么要带着协会里都是冤家同行的其他会员企业上天啊？哪里有办法给协会和其他同行做免费公益推广的道理？ 在一次和动物福利协会领导会面的时候，我将以上这些道理和他们解释清楚了，不知道他们是否理解，是否转变思路并放弃“蹭流量”的幻想。当然，他们听到这话很惊讶，一般不会有人这么直白说出来。如果双方一直都遮遮掩掩，海水总会退潮的，裸泳的伙计迟早要见光。 从网易的媒体对外宣称来看，丁磊时常发声讲“高福利养殖”，声明是采纳“动物福利”标准做生产管理标准，给公众留下印象的是这个确定无疑的基调。倪总经常让我找相关材料，他们确实想要掌握更多材料，但是并不想投入资源做这些事，他想通过与协会合作，甩手给协会干。 协会想蹭企业的名气和流量，而企业想蹭协会的虚荣和名誉，于是双方心照不宣各取所需，一起联手给公众表演起了太极，这是我当时没有意识到的。 协会和网易领导多次磋商，开了很多会，通了很多电话，双方都认为这个“动物福利”公开课的工作是有价值的，那就继续吧，谁都想要对方给自己一个结果，但是谁都不愿意投入资源去做这件事，谁也没有行动。 于是最后这活儿都挤到中间联络人 – 我这里。 大家都知道协会是空壳，没人没钱，做任何事都是靠会员企业的赞助和志愿者公益支持。 通过协会可以维护对外的关系和门面，但是不能一直维持在口头上说说，而没有实际动作和成果，这里企业的责任更大，企业这一方不好推脱。 我想了个办法，网易公开课不是三石的心头好吗？但一直也没做起来，利用现成的公开课平台，引进欧盟和美国的“动物福利，农业，环境，食品安全”相关的视频资料，没准能成为网易公开课的一大特色，因为农业食品类的主题内容目前各中文MOOC大公开课平台上都很少。网易和协会都没人没钱没资源投入，那我就去招募并培训一批志愿者，干起来再说吧，这个我很内行熟练了，以前干过不少类似项目。 招募志愿者 2016年12月，我创建网易公开课的动物福利字幕组，一人之力有限，主要通过网络招募志愿者用业余时间做翻译和资料整理，华南农业大学的小李同学应征成为志愿者中最得力干将，战斗力超强，因为出色的能力表现，在公司2017年应届生春招的时候，我推荐了小李，她顺利通过网易HR和总经理的面试，正式入职网易猪场生产部门，我算是小李同学的引路人。 （此处埋雷：未曾料想，小李给网易和协会做志愿者近半年，入职之后，她被分配到农场养猪，但是只工作4个月被辞退，小李发文章披露网易猪场真实内幕被全网封杀。） 在小李等志愿者的努力下，编译了数十集环境，农业和动物福利相关的视频公开课，每周发布几个到网易味央的工作群里，征集大家意见，有部分同事觉得很好，能开眼界或学到些东西。 但与动物福利密切相关的市场部和生产部的主管同事没有反馈。 我先找2位市场部主管同事聊这个工作（其中一位是被封为污王的SH同学），发现他们对此态度是“不支持，也不反对”，还反问：“做动物福利能给市场部门带来什么？你能帮我们带来什么？” 他们不提怎么一起合作的方案，也不配合我的工作，被动等着我通过这些动物福利的材料，搞宣传给他们带流量。我提出做传播的方法是从这些基本功开始，这件事对社会和公司是有长远价值，急功近利是不可能的。 所以出现一个怪异的现象，网易官方媒体和味央市场部一直都是自说自话“我们家的猪小花如何如何高福利”，但是拿不出详实的生产标准和数据，具体做了哪些动物福利举措的证据缺失，也没有经过行业协会专家的检验认证，语焉不详含糊其辞。它的口（市场部门）和身子（生产部门）是不同步的，割裂的不同体系，这怪谁呢？要么市场部门交给我来管，看我怎么整它们吧。 这种状态的实质上就是市场部门对动物福利不感兴趣，没人想看这个主题的公开课等材料，没人对这个上心，他们感兴趣的是仅仅想借动物福利之名，做一下宣传和品牌包装，却不愿付诸行动和投入具体实操，典型的“嘴上有态度，行动很诚实”。 生产主管的怨恨 2017年元旦年会上，我又找机会与生产部门的同事聊，生产部主管周X（即后来小李的上级领导）说：“动物福利？做公益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我们不招吃闲饭的大学生搞这个……”。 幸亏我是招志愿者做的，没有给公司带来什么负担，否则也要被他们当靶子打了，当时我想，这样的生产部能做出三石想要的“匠心”产品吗？ ...

与副总裁通信 之所以找蒉总而没有找其他人“谈工作”，因为能找的人已经到了天花板，均徒劳无用，农业事业部（味央）总经理再往上就到了丁磊，蒉总是新加入的高管，第一笔投资1.6亿据说是通过她融进来，她应该做过公司的尽职调查，可能更清楚一些情况。 也许大部分人看到这里会说，你不算高管，有什么资格了解最源头和核心的事情？这不是你这个层级该管的。 说这种话的人不了解美资上市公司、萨班斯法案（SOX）及其监管机构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网易是纳斯达克上市的，其下属每一个员工包括扫地的清洁工都有责任义务监督防范各种内部违规违法风险，在签订入职协议的时候就要求员工亲笔确认知悉这一规定，而且每年都有萨班斯法案404条款培训，很多职场人基本素质堪忧，不把这个关键问题当回事。 不仅仅美资，中国也不是法外之地，参考一下在那些被罚款、摘牌、破产的知名大公司，如：安然、三鹿、瑞幸 …… 即使咱是一个职场小白，天性使然，就喜欢真实地工作，最日常表面的事情都和我遮遮掩掩，我就越想知道鬼鬼祟祟背后到底藏了些啥啊？不为公司着想，也得为自己的前途着想吧，我们在这里花的时间不是公司支付的这点工资买得到的。听不懂？那也别浪费时间看这些文字了。 谁给点利益给谁干、谁给钱就帮谁说好话，那真不如猪小花，被宰的时候还知道叫一下，确实“人生不如猪生”，三石诚不我欺！ 现实中我们不少职场人就是被当成蒙眼绕原地转圈圈的驴，转了一年也不知道磨盘里有啥，可我们是人不是牲口或机器，让干嘛就干嘛，是个正常人就应该问“为什么？”，要求知情权，然后才有发展权。 于是，我给蒉总发了封邮件，内容几十个字简单介绍自己和希望“谈谈工作”，过了几天她回电话和我聊了会儿，并爽快地主动提出到杭州找我面谈，但她几乎同时将我发邮件的消息告知农业事业部总经理N总。 当天下午N总突然找我谈话，透过办公室玻璃门看到HR沈X也在，他们显得紧张，我事先有所心理准备，预料这次会面谈话不祥，悄悄按下手机录音键，然后开始了一段对话： 总经理：”你太自由了“ N总第一句话就说“你太自由了 …… ”。 啥意思？我没听懂，没想过“自由”和工作之间的关系。然后听他们前言不搭后语，逻辑混乱，大意我听出来了，就是拐弯抹角地说，我不能越过他和新上任的蒉总聊工作。 HR：”要啥证据？不必看了 …… “ 紧接着HR沈X开始提，我日常工作哪里不行。 我入职已经1年8个月，HR和我只谈过2次工作，第一次是入职，这是第二次（离职），以前都是夸我工作哪里干得好，从未听谁提过我的工作能力不行。 我表示“ 哪些工作不行，有证据吗？电脑拿过来，把不行的工作摊开来看看？”，他们俩先后附和着说“要啥证据？不必看了 …… ”。 然后他们的对话模式像机器一样，单向传话，不听我讲，不管我说什么都反驳，直接给定性扣帽子，像个撒泼打滚的孩子一样说“你就是这样的”…… 各种耍赖，刁蛮狡辩，强词夺理，无根据猜测，思绪颠倒，“穿小鞋”和施加情绪压力，一系列骚操作让人叹为观止。这是我头一次感到坐在办公室里的每一秒都是精神污染，他们就是有这样的神奇能力，当时觉得这俩货就是神经病和疯子。 面对这种语无伦次的对话，刚开始很诧异，然后有点同情，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恶心，我没怎么说话，耐心地听（录音）着，不打断对方。 我日常所有的工作和会议谈话都做记录，不怕混帐耍赖的。 反观这俩位总经理和HR，作为管理层的工作有清晰日志吗？组织管理和团队建设怎么搞？年终总结发奖金依据是什么？靠和谁谁关系好坏的感觉评估？这些工作都是混沌状态，我们许多同事都不知道他们这大半年在干嘛，经常开会都是嘴巴讲讲不会做记录，攻击对方的时候连小尾巴都不知道怎么揪。 总经理：”不要对外讲 …… “ N总最后一句话稍压低声音：“不要对外讲（猪场事情）…… ”，一种无法描述的神情，又像是恳切地希望，说完就要走了。 我爽快答应“放心哈，我不会八卦的 …… ”，主动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猪场那边，保重 …… ”。 我心想：唉，就这水平，不需要8卦，只要2-3卦，你可能就得挂了，内部和外面多少风言风语的私下议论，别人给暗卦，我给明卦，明的和暗的对比下，哪个更厉害啊？ 胆子也忒大了，还搞这一套鬼鬼祟祟遮遮掩掩的造假吹牛，现在都什么时代啊，信息互联网发达，有什么瞒着掖着的东西传不出去？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能力堵别人的口？怎么躲得掉？ 继续冲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吧，成年后的人生重大错误基本都是自找的，走着瞧。 HR：”给你机会工作，应该感谢N总 ……“ 接下来轮到HR沈X独自表演，在这最后有限的几分钟对话里，她的谈话重点主题之一是：“N总给你机会来这里工作，应该感谢他 ……”。 我觉得HR的思路不对，我愿意来这里工作，是不是他们更应该感谢我？ 我应该效忠于公司，效忠自己的价值观和理想，遵循公司的法规和目标愿景，为什么是效忠一个我们大多数员工根本不了解，不看好也看不懂的总经理？公司是他们家私有的吗？HR和总经理一点常识都没有呢。 员工没有公众事务的知情权，连普通消费者都不如。 被辞职 HR还强调要求：不得再和蒉总联系 ……。 我和谁联系需要通过你来监控？我当场鄙视了HR一下：“本人情商比较低，入职之前就说过了……”。说我工作能力有问题，是侮辱诋毁，若说情商低，我很认同并以此为荣。 HR很惊讶生气，继续问我找蒉总干嘛，甩下最后一句话：“…… 写辞职报告吧”。 我：“没问题，下午写，大家后果自负…… ”。 我的目标是想知道猪场那边困惑已久的诸多多问题的答案，他们不可能告诉我，HR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就没必要再多废话。 头一回对我的工作挑刺找毛病的真实意图是为了阻止我和蒉总通信，折腾这一场，这最后一次谈话持续约小于30分钟，我当时只想尽快离开这个环境，还有更重要的活儿抓紧时间去干。 我当天下午就写了邮件给HR和总经理：看不到公司和自己的未来前途，请辞。 HR沈X特别希望我不要闹事早点消失，催着短短3天之内赶紧办完离职手续。 再联系蒉总2次没有回应，我及时整理了工作记录（揪他们的小尾巴），自然理直气壮，没有纠结和为难任何人，交接工作也非常顺畅，为了不对其他同事产生影响，没有和任何人讲，在我前后有多位都是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别说开欢送会了，连个招呼都不打的离职方式肯定是不正常的。

2015年末，我接到猎头的“生鲜农产品电商”工作机会的邀约，把我推荐到传说中的丁磊养猪的神秘部门- 网易（味央）农业事业部，和2名高管聊了几轮感觉都不错，谈到自我评价，记得当时我说自己“啥都还好，就是情商比较低，很多时候说话办事很直接”（这为后面发生的一些事件直接埋了雷）。 2016.1月初正式入职，开始了在网易猪场的一段奇葩经历。 内热外冷，因为猪小花，我受到歧视 第一年，一切庸庸碌碌平安无奇，我有多个头衔“资深农业专员，平台运营专家，产品经理”，因为在杭州的办公室做的事情很多很杂，类似综合项目管理和平台规则等琐碎事务相关，由于农场封闭不对外开放参观，内部员工包括农业事业部的人，也没几个人去过。不单在公众的印象中，包括对内部员工的印象中，网易猪场一直都是神秘的，挺有新鲜感，没人讲得清楚猪场在干嘛，据说在鼓捣黑科技。 看媒体上各种报道宣传，这是一个高大上的项目，网易在互联网界获取猪场的尊号，不单网友很感兴趣，经常走在园区有其他部门同事看到我们工牌好奇地问“是不是养猪的？怎么去农场玩？”，然后引来一阵欢笑，那感觉全世界的人对我们都有好感，这简直是最好的职业，似乎整个科技园区的姑娘都想要嫁给养猪的汉子 …… 偶尔出去参加一些活动，这才发现，以前的印象都是自嗨，业内同行对这个养猪部门的评价似乎完全不同。 展会论坛 每年都有几次畜牧业展会论坛，刚开始遇到同行我都很高兴上前打招呼，对方接到名片一瞧，有不少人的反应迟钝或表情凝固，后来了解到，人家对网易有意见，他们说：“丁磊公开在网上攻击我们，全中国别人家的猪都是劣质的，就网易是最好的，而实际网易也不咋地，只是有钱，有互联网媒体资源，敢于做夸张的广告…… ”。 我当时理解，这纯属污蔑造谣抹黑，“同行冤家”不团结，见不得人家好，羡慕嫉妒恨吧。 大学招聘 春招到国内top3的几个农业大学去招聘，一位畜牧业的知名学者先说欢迎欢迎，面对一大群学生画风一转：你们老板，很多说法不靠谱，我们多年前就打过交道，有学生去过网易农场，和网上报道不一样，不是那么回事…… “，这一回让我很尴尬，我没去过农场，怎么知道它咋回事啊？我开始怀疑人生了。 然后应邀去浙江大学参加活动，我是其中一个发言者，一些非农业专业的学生也在现场的交流中，拿着话筒对全场百十来号人公开说“网易养猪就是个噱头，到底怎么样呢，我知道的 ……”，现在这些小同学很厉害，好像啥都知道，谁都敢公开怼了，我还是啥都不知道，这再次加深了我的焦虑感。 在公司里不出门，我们受到热情相待，志得意满；出去了被人泼冷水，我受到了侧目歧视，才知道这头猪得罪了不少人。 这感觉就是，内热外冷，冰火两重天 ！ 公众不了解网易猪，内部人也不知情，为什么？ 三石老板可能无心一句话，我们就得替他背黑锅，在江湖上难做人，还自以为高大上的科技互联网公司很牛呢，名声这么坏却没有自知之明，我们是不了解外面世界的井底之蛙，其实人家早就知道状况了。但我一个不知情的内部人很无辜，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一切无法证明吗？ 从2016下半年开始，好多次试探着找味央总经理N总问？不可能，明摆着谁要说味央的不好，他立马跳起来反驳，你得天天夸，鼓励他才行。找其他员工问，一个个都对“老板说了我们是最好的”深信不疑，要么说他们没有去过农场也不知情。 然后我说服自己：谁家没毛病？谁也不是完美的，只要还在不断努力改进就是好的 …… 。 于是我早出晚归，周末加班，热情服务，工作卖力自不必说，还要舍得在自家的产品上花钱，其实我不怎么喜欢吃肉，为了支持本部门事业，买买买，一年时间里我前后几次订了2万元味央猪产品，包括礼品卡和2017年3月的众筹，公司有1万人，即使一半的人像我这样买，众筹早就突破1个亿了，官方公布的众筹金额不到2千万，可见绝大部分味央粉丝还是外部的。 我就这德行，经常看到网上谁文章或视频做得好，下面有二维码的就点赞打赏，有时钱包里只有10块钱，也要拿一半出来分。你要相信它是好的，直接拿现金支持，别光嘴上喊好好好，却没有实际行动。 进入该部门将近1年左右，我有自己的独立思考和看法，不再迷信官方媒体和近在咫尺的身边人的话，我想知道：三石老板说的话有没有谱？网易猪到底用不用药？养了多少头？对于我这个局内人，这些都是个谜…… 当时就我所知范围，无论是外部公众，还是内部的人，大家都不知道网易猪是怎么养的，我特别想知道为什么呢？ 见到“真实的”猪场 我有很多次在大小场合提议，把各种团建会议，周末户外活动放到农场去，我就好这口，但是始终没有获得批准，总经理答复说还没准备好，终于熬到来年，接近猪场的机会到了: 猪场直播 2017年3月28日网易猪场直播-丁磊对话吴晓波（重点请看第70-90分钟处） 在直播中丁磊说，中国每年6亿头猪，那么多猪场这么多年，没有哪一家敢直播的，里面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事，养猪的人不吃猪肉，网易在行业首创敢于直播的猪场，他还鼓励所有行业都能直播。 就冲着老板的7年磨一剑的精神，我于是继续买买买，很钦佩丁磊作为公众人物仗义执言，揭露行业黑幕，担负企业社会责任，环境责任，并且他非常明确公开承诺表示： 网易已经做到世界数一数二的猪场，包括动物福利，能经受全世界的标准检验，最高效率，最低成本，最环保。 直播那天我在忙别的，没有盯着线上实况，活动结束后我反复看了两遍录像，发现一些疑点： **网易猪场官方仅仅直播过这一次，并没有长期在农场安装摄像头做实时直播，这能算什么直播公开呢？**如果直播完了第二天，他就把农场的很多日常真实的场景改掉呢？当时我还问了总经理N总，网易青果摄像头我家里也安装啊，农场装上也不贵，为什么没有？他没回应我。 而且只给大家看局部比较容易打理的搞得很干净的“育肥猪”区域，能给看看核心的“妊娠母猪”区吗？ 中国肯定不止这一家猪场或农业公司做了直播，其他养殖公司早就有做过直播的，因为没有网易的名气和媒体渠道，观众没有网易的多，怎么可以说网易首家？ 显然网易按照惯用的娱乐业手法操作实业生产，因此后来猪场直播遭人质疑“噱头作秀”也是合理的。 **最高效，最低成本，最环保，单就这几个“最”就已经违反广告法了吧。**丁磊光顾着和吴晓波对着网友吹牛了，没有意识到这几个夸张的“最”是不可能的。 听大佬谈话，也要带着自己的脑子，不能被他们忽悠瘸了，作为一名置身事内的员工更应该理性客观。 所以当时我替三石老板的表达方式着急，农业事业部那么多工作人员在旁边，怎么就没人给纠正一下呢？而且他们之前有很多交流，养猪都7-8年了，说话能成熟靠谱一点吗？ 这次直播同时的众筹金额线上公布的数字再创新高，身边大多数同事都在欣喜狂欢，好像眼看着就要公司上市股价疯涨大家都跟着分钱一样，每个人都庆幸自己加入一个有前景的好公司，冲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指日可待似的…… 大部分不在一线工作的员工和消费者都是又傻又天真的，以为老板说的都对，相信老板的实力能做到，没有人会怀疑，毕竟他是中国排名前五的富豪，网络大V。 那天下班后，我一个人坐在僻静的靠窗工位里，冷眼观看这热闹的场景，集体狂欢背后的种种隐忧，不靠谱，不可证实，无法信服。 我依然不知道为什么…… 公关文章 同时，看到同事写出“人不如猪”等系列网红猪小花的推文后，感觉那种借着网易丁磊名号的狐假虎威，自我吹嘘浮夸很打脸，全公司的人都在转发文章，我就没转，还对市场部做设计和文案的同事数次提出过公开质疑，当然没少遭遇同事的白眼。 网易味央的部分公众号文章: 别不信，你的人生也许不如这头猪 领导：这有一份现象级猪肉的年终总结等待您的检阅 网易养猪7年的光荣与梦想都在这了 得罪人在任何地方都很难混下去的，这是常识，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不能改进，工作于我无多少价值，还能混多久呢，我非常明确这一点，轻言放弃很容易，但不忍前功尽弃。 入职第一天，某位长者淳淳善导说“在网易要夹着尾巴做人”，都进化成人了，没有尾巴，怎么夹？尾巴作用是什么呢？（1年后离职的时候悟出来，尾巴是用来揪的，总有人会长尾巴被人揪住）。 继续盯着发问， 等待深入的时机来了 …… 维修设备 第二件事发生在2017年4-5月份，因为猪场进口的自动饲喂设备的故障问题，积累得久而未决，农场那边据说顶不住了，从公司找人去没搞定，然后提前几个月预约了设备厂商来解决，于是让我接上荷兰的工程师去农场检修设备，两天扫荡故障写了一份30多个关键bug的报告，对比3月份直播，这才发现原来如此，外界传言不虚，只是我们内部员工一直都不了解内情，更确信网易官媒有虚假宣传误导之嫌。 水处理 这第三件事，让我严重质疑农业事业部及猪场生产负责人的职业能力和素质。 2017.6月份接到环保工程师水处理数据（我和他们来往邮件核实了2-3次，确认当时发送的数据应该没有错），根据各种国标（国家畜牧业污染排放标准和饮用水标准）对比发现，国标的检测工艺方法与味央可能不同，而且味央多个关键指标空缺或低于国标。 因此味央还不能说其处理后的水质达到饮用水标准，甚至其宣称的符合《污水综合排放标准 GB 8978-1996 》一，二类水质都存有疑问的。这需要相关水处理机构给出中立的客观专业报告，而不是单方面宣称自己品质如何。 我把对比结果以邮件“网易味央安吉养殖场水处理情况与国标对比”，发给总经理和农场生产管理部门相关负责人看，并当面询问，他们始终没有回应。